当前位置:油腻书库>穿越历史>镇北策:庶子权谋录> 第10章 演武惊雷,锋芒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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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演武惊雷,锋芒乍现!(2 / 2)

萧承钧喉间溢出半声闷哼,鲜血顺着嘴角又淌下一线——这是方才用牙尖咬破的,血腥味在齿间漫开,倒比药汁更能让他清醒。

他数着步数,第七个门槛时,担架微微一沉,药库特有的苦香混着硫磺味涌进鼻腔。

"放这儿!"医官掀开竹帘,药柜的铜锁"咔嗒"一声开了。

萧承钧眯起眼,透过眼缝瞥见靠墙的檀木柜,第三层最里侧那个刻着云纹的暗格——三天前他让青奴在药童茶里下了安神散,那孩子说漏了嘴:龙髓草就藏在镇北王当年平叛时皇帝赐的御用药匣里。

"先上金创药。"医官的手刚要揭开他衣襟,萧承钧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医官袖口。

医官惊得后退半步,青奴忙用帕子去擦:"官爷莫怪,三公子这伤...怕是要动真格的药了。"

机会来了。

萧承钧的指尖在担架缝隙里一勾,藏在夹层的细铁丝滑入掌心。

他借着青奴遮挡的身形,铁丝轻轻一挑,暗格锁扣应声而开。

龙髓草的清苦立刻漫出来——墨绿茎秆上凝着晶亮的液珠,正是《九劫锻骨诀》第三劫需要的"淬骨引"。

他将草叶卷进袖中,动作轻得像风过纸页。

"好了,先抬去偏院歇着。"医官擦着汗直起腰,完全没注意到暗格里少了株草。

萧承钧闭紧眼,任担架重新晃动起来。

直到药库的门在身后关上,他才在青奴耳边低语:"李七那边..."

"方才我看见张叔往铁坊方向去了,"青奴的声音压得极低,"他怀里揣着您给的火折子——铁坊的油布堆该冒烟了。"

同一时刻,铁坊外的槐树上,李七捏着染血的密报,指节泛白。

报上写着"三更铁坊有贼",墨迹还带着潮气,显然是刚写的。

他盯着铁坊紧闭的木门,耳中传来隐隐的噼啪声——像是火折子烧着了什么。

"都跟我来!"李七抽出腰间短刀,踢开木门。

火舌正从墙角的油布堆里窜起,工具架被撞得东倒西歪,锻骨锤滚到他脚边。

他蹲下身,看见砧铁上压着张纸条,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故意模仿粗人写的:"多谢大统领送的玄铁寒气,比药汤管用。"

"废物?"李七捏着纸条的手青筋暴起,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三天前他奉柳氏之命去偏院查探,只看见萧承钧咳得直不起腰,药碗里的断骨散还剩小半——可现在这纸条,分明是早有预谋。

"灭了火!"他吼了一嗓子,转身时瞥见锻炉下的暗门——原本锁得严实的铜锁,此刻正松松垮垮挂着。

李七的心猛地一沉,掀开暗门的瞬间,冷风裹着铁锈味扑出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玄铁锭,竟少了最上面那一层。

"大统领!"手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药库那边说三公子晕过去了。"李七攥紧纸条,指缝里渗出血珠。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森然:"去请柳夫人,就说...该查查府里的耗子了。"

此时的冷宫地窖,青奴举着油灯,光线在霉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旧仆老张擦着额头的汗,将最后一口木箱推到墙角:"公子,这些都是当年镇北军淘汰的制式刀,刀鞘上的虎纹还在呢。"

萧承钧抚过刀身,指尖触到冰凉的铁。

这些刀在库房里躺了十年,刀刃却依然锋利——镇北军的锻造术,到底没丢。

他转身看向地窖深处,六名少年正跪在阴影里,最小的那个不过十二岁,却把腰板挺得笔直。

"青奴,"他将龙髓草放进陶瓮,用陈年黄酒泡上,"明早让老张带他们去后山水潭,先练三个月水下闭气。"

"是。"青奴应着,突然听见头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萧承钧抬手示意噤声,地窖的通风口漏下一线光,照见他眼底的寒芒——那是李七的人,正举着火把往冷宫方向来。

夜更深时,李七站在柳氏的院子里,窗纸透出昏黄的光。

他望着案上那截玄铁锭,喉结动了动:"夫人,三公子...怕是早有准备。"

柳氏正往指甲上点凤仙花汁,银护甲在灯下泛着冷光:"能掀翻萧承泽的三招?

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多大的浪。"她突然眯起眼,"你说铁坊暗门的锁?

那是当年我亲自找的巧匠,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钥匙在这。"李七从怀里摸出个铜钥匙,"方才在锻骨锤下找到的,和暗门锁眼严丝合缝。"

柳氏的手一抖,凤仙花汁溅在锦帕上,像朵狰狞的血花。

同一时间,冷宫地窖里,六名少年的呼吸渐渐调匀。

最左边的少年抬头,正撞进萧承钧的目光——那双眼像淬过寒铁的刀,却又带着几分暖意:"从今日起,你们是影卫。"他抽出腰间短刀,在墙上刻下"影"字,火星溅在少年们的衣襟上,"记住,影子要藏在光里,要比风更快,比刀更利。"

窗外,更鼓敲过三更。

李七的密信被投入炭火盆,纸灰打着旋儿飞上屋檐。

而在镇北王府的某个角落,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棂,盯着冷宫方向的灯火——那是萧承钧房里的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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