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造就性格,谢莞娘看似开朗活泼,实则每走一步都在小心翼翼察言观色。
她敢在江远面前“得寸进尺”,说白了完全是江远自己惯出来的。
江远对她太好了,不图她什么,却给了她能力范围之内最好的。
少年清澈纯净的眼眸,从不逾矩的行动,让谢莞娘即使和一个陌生少年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完全提不起该有的警惕之心。
两人坐在堂屋一直等到雨停,江远这才起身去收拾碗筷。
因为谢莞娘已经重新打起精神,江远就也没有继续追问她高不高兴。
反倒是出门在外的郝玉,因为某些原因,让江远忍不住为他忧心。
趁着江远在灶房忙活,谢莞娘自力更生,把她那点东西连同枕头被褥,分三趟搬去了江远已经收拾干净的东厢房。
东厢房一共三间,江远准备给谢莞娘住的,是靠近正房的东厢房北屋。
南屋他也收拾出来了,准备以后给客人住。
厢房的房间,面积比正房,也就是郝玉和江远的房间略小,但里面的格局却几乎一模一样。
土炕靠窗,占了屋子的一半面积,炕上铺着干净柔软的厚草席。
中午时和新做的笸箩、筛子一起送来的大木箱,放在紧贴里侧墙壁、与土炕遥遥相对的木架子上。
木架子外侧的泥地上,放了一大一小两只木桶,正好可以用来拎水和沐浴。
木桶旁边靠近门口的位置,是个放着全新木盆的脸盆架子,架子上的一些空位,正好能够让谢莞娘放置香胰子、布巾等洗漱用品。
东西不多,但却足够满足谢莞娘生活所需了。
谢莞娘把抱过来的被褥枕头放到炕上,然后又把她那些零碎东西分门别类放进木箱。
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且还得了江远一句可以一直住下去,谢莞娘一直飘着的心总算踏实了。
她跑出屋子,在灶房找到江远,“阿远,明天我们去更远一点的地方吧,我想去找更值钱的草药。”
江远一怔,“你还在吃药。”
谢莞娘不以为意,“哎呀,就只剩最后两顿了。我其实已经好利索了,现在不过就是在巩固疗效。不信你去问陈大夫。”
江远见她神色不似作伪,遂退让一步,“后天吧,明天我去把家里的兔子和鸡卖掉。还有你那些药材也得再晾一天才行。”
就这还是因为谢莞娘跟他说了可以用火炕烘干水分,不然他起码得为那些药材预留两天时间才够。
正好再多拖一天,谢莞娘的药就也全都喝完了。
谢莞娘喜笑颜开,“那我明天留在家里做衣服。”
江远给她买的新布,足够她做两身衣服还有剩,她打算把多出来的细布拿来做月事带,把多出来的粗布拿来缝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