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兄弟脾气不太好,虎起来连我都没招,哥几个别愣着了,赶紧吧。”
王川暗自苦笑。
二赖子这小子拆台绝对是一把好手。
不过人家说得也没毛病。
都打算黑吃黑了。
净扯这脱了裤子放屁的事。
这还真是干啥都不容易,劫道都没有那股匪气。
蹲在地上的几个人,纷纷用看精神病患者一样的目光,看着王川和二赖子。
咋地。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磨磨叽叽,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二赖子眼珠子一瞪,比王川更像活土匪。
见此情景,几人麻溜掏钱。
不一会,地上满是五颜六色的各种钱和票。
王川数了数。
粮票12斤,肉票3斤,布票,油票,若干。
至于各种钞票,加在一起也才八十多块。
随后,王川一个人走进屋。
躲在被窝里的女人瑟瑟发抖。
大气都不管喘。
王川懒得搭理她,找到大彪子的棉衣棉裤。
不错。
爆出了不少的“金币”
单是十元大团结就有五十二张。
零零散散的零钱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六百块。
一通翻箱倒柜,共获得手表三块,工业票二十来张,带过滤嘴的华子五包,购煤票两百斤,澡票五张,以及……
大粪票一百担。
“这帮犊子还真是生冷不忌,连特么这玩意都抢。”
王川走到院子里,顺手递给二赖子几张大粪票。
“这帮缺德操的,咋啥玩意都有。”
看着面额一百担的大粪票,二赖子好悬没崩住。
每年春耕前后,各公社,大队只为一件事情忙碌。
尽可能多地搞到大粪票。
大粪票的多与寡,直接关系着今年的粮食产量。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
在这个化肥产能寥寥无几的年代。
百分之九十的耕地,用的都是农家肥。
“都把头抬起来。”
王川收起脸上笑容,冷冷道:“老子真替你们不值,七八个大老爷们,全身上下连一百块钱都凑不齐,再看看大彪子,单是兜里装的票子就有一千多块。”
“给这种卖命,你们到底图个啥?”
“不是五百多块吗?”
一名小弟插话道。
“人家说啥你就信啥,活该一辈子给人当长工。”
王川的第一步计划顺利完成,接下来便要瓦解这个团伙。
大彪子被王川两枪废了双腿。
这帮好勇斗狠的盲流子但凡有点血性,也不会吭哧瘪肚的一点狠劲都没有。
可见。
这帮人都是酒肉朋友,为了一个利字聚在一起。
为利而聚,同样也能因利而散。
夸大从大彪子身上翻找出的财物,讽刺这帮人提着脑袋给大彪子卖命。
到头来。
大彪子吃肉,这帮人连口汤都喝不上。
自己在屋里搞破鞋,让他们几个守在外面当傻小子。
“谁要想给你们大哥报仇,尽管过来找我,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县城黑市马老大的二弟,马老二。”
“他是我兄弟马老三,听清楚了吗?”
众人大惊失色。
难怪面前的两个人这么尿性,合着是马老大的兄弟。
黑市最近出了个狠人。
外号就叫马老大。
联想到一些关于马老大狠辣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