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卢照醒来后没有宿醉后的头疼,只觉得嘴里有些发酸。
废话,那可都是加量不加价的正宗山西老陈醋。
段晓棠见人过来,连忙招呼道:“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武俊江在一旁热情推荐道:“今早的鱼肉粥熬得软烂。”
特意提醒一句,“你俩喝的时候注意些。”
一夜酣睡,俩人外表看起来清醒了,但谁知道里头如何。
火头营虽然尽量将鱼刺去掉,但难免会有一些漏网之鱼。万一两人喝粥的时候,一不小心被鱼刺卡了喉咙……那可就有得受了。
秦家兄弟俩一边吃肉粥,一边配着小菜,吃得津津有味。
武俊江不由问道:“你们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别说段晓棠,他也没见过秦景喝醉的模样,当真以为他千杯不醉。
就是战事胜利后,众人饮酒助兴,慢悠悠地喝上一天,秦景也从未醉成那般模样。
昨天只半下午的功夫,是硬灌下去了吗?
秦景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茫然:“不记得了。”
段晓棠见秦景并没有迁怒的意思,推己及人,若是旁人硬灌她酒,大概就要翻脸了。
喝酒哪有美食有意思,段晓棠起身走向水缸,查看刚捕捞回来的黄河大鲤鱼。
她想吃糖醋的,但以现在的条件,四野庄的番茄送不过来,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红烧了。
另一头,武俊江搓一搓手,“我们待会要不去校场上练一练,松闲这么久,骨头都快松了。”
秦景略带歉意的表示,“我今日还有事,去不了校场了。”
武俊江更理解男人间的交情,脱口而出,“还喝?”
秦景微微摇头,“今天不喝了。”
段晓棠站在水缸边,手指轻轻地在水面点兵点将,看哪一条鱼即将获得临幸,成为她的盘中餐。
水面边缘忽然倒映出一个陌生的身影,段晓棠猛地转身,看清来人后,压下心中的疑惑,笑道:“冯将军,真是稀客呀!”
居然摸到右武卫伙房来了。
冯睿达扫一眼水缸,寒暄道:“你这是打算观鱼冥想?”
段晓棠闲扯道:“假如清蒸还是红烧也算哲学问题的话,那我确实是在冥想。”
这个答案,倒是毫不意外。
冯睿达嘴角轻轻地向上扯,笑得活像一只要拐卖小红帽的大灰狼。
“段二,四哥有点小事,想要请教你。”
段晓棠眼神锐利地将冯睿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空着手来的?”
冯睿达掰过段晓棠肩膀,将她推到旁边一个空位坐下,“你若是能救哥哥于水火,美酒、美人、美食管够。”
不见不兔子不撒鹰,冯睿达这次是下血本了。
段晓棠玩笑道:“四哥,你这次挖了王爷还是范大将军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