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1日,最后一名非典病例张某走出了医院大门。这一步,宣告着燕京抗疫之战的阶段性重大胜利。
截至5月23日,燕京市747名密切接触者,也全部顺利解除隔离。至此,燕京地区非典患者的救治工作圆满结束,非典传播链完全切断。
5月29日,燕京非典新增病例首现零记录。
6月1日,卫生部宣布燕京市防治非典型肺炎指挥部撤销。
6月10日,燕京连续三天保持确诊病例、疑似病例、既往疑似转确诊病例、既往确诊病例转为疑似病例数均为零的“四零”纪录。城市的脉搏重新有力地跳动起来。
虽然外界捷报频传,但袁景灿却没有任何的消息渠道,不过他知道,一切都在往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无他,最近对方请自己喝茶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咖啡的品种换了又换。
常言道,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袁景灿知道这是对方狗急跳墙,想要做最后一搏了。
但袁景灿同样清楚,只要自己咬牙扛过去,待云开雾散之时,就该轮到他绝地反击了。
又是一个漫长而煎熬的不眠之夜,当袁景灿被两名身形魁梧的看守像拎小鸡般架回拘禁室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头也无力地耷拉着。
“嘭嘭嘭”,沉闷的敲铁栅栏声再次响起,
紧接着,一道粗粝的嗓音传了进来:“吃饭了!”
除了袁景灿,拘禁室里的其他三人听到声响,窸窸窣窣地起身拿饭。
大鹏满脸堆笑地端起一个碗,献宝似的递给大牛。
大牛却一脸嫌弃地一巴掌拍在大鹏后脑勺上,瓮声瓮气地骂道:“老子自己没手吗?用得着你在这儿献殷勤!”
大鹏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又把碗放回铁盘里。
大牛这才晃晃悠悠地踱步过去,挑挑拣拣选了一碗端回自己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直接伸手就往碗里抓饭,边吃还边含糊不清地嘟囔:“问问小灿子吃不吃,不吃的话,那份也给我了。”
大鹏一听,赶紧谄媚地端着另一碗饭小跑过来:“嘿嘿,牛哥,你多吃点,阿灿不饿,我瞅着他这一路回来就累得够呛,怕是没胃口。”
大牛斜着眼睛瞟了大鹏一眼,突然咧开嘴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笑道:“还是你上道!”
吃过饭,大牛慢条斯理地撕扯着自己的裤腿,大鹏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好奇问道:“牛哥,你这是干嘛呢?”
大牛手上动作不停,扯下一大截布条后抬起头得意洋洋地回道:“给你们当抹布,怎么样?哥哥我够意思吧?”
大鹏连忙讨好地点头应和:“够够!不愧是牛哥,想事儿就是周全。”说着,便要伸手去拿布条。
大牛却一脚踩住布条,眼神玩味地盯着大鹏:“我让你现在用了吗?猴急什么!”
大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尴尬地缩回手,结结巴巴地说:“没有没有,牛哥,你慢慢撕,我……我去看看阿灿。”
牛哥笑容古怪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大鹏忐忑不安地走到袁景灿身边,伸出手轻轻摇了摇:“阿阿阿……灿……阿灿,你快醒醒。”
可袁景灿却仿佛陷入了昏迷中一般,无论大鹏怎么呼唤都叫不醒。
大鹏急得直跺脚,又不敢太过大声,生怕惹恼了牛哥。无奈之下,他只好顶着牛哥扎人的目光,灰溜溜地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位旁。
夜深人静,黑暗将拘禁室包裹得严严实实。
牛哥却悄然睁开眼,眼神在黑暗中透着几分阴森。
他缓缓起身,一步步悄然走到袁景灿身后。
牛哥的表情平静得近乎诡异,俯视着袁景灿的眼神深不见底,手中则握着一根用自己的裤腿精心做好的绳子。
接着他将布条绳一点一点缓缓伸到袁景灿脖子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袁景灿猛地睁开眼,用尽全身力气,一脚狠狠踹在牛哥胸口。
牛哥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过了片刻,他缓缓起身,掸了掸胸口的灰尘,脸上的笑容却愈发阴郁;他淡淡地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袁景灿喘着粗气,瞥了一眼缩在墙角埋头当鸵鸟、吓得瑟瑟发抖的大鹏,冷哼一声:“第一天。”
“哦~”,牛哥故作恍然大悟状,眼珠子转了转,看了一眼瑟缩发抖的大鹏,还有那个装睡的沉默男人,继续说道:“难怪上面的人点名要你的命,之前我还不明白,现在我懂了,你太聪明了,这世界上不需要这么多的聪明人,留着你,总归是个祸害。”
袁景灿靠在墙角,嘲讽地笑道:“也许这个世界需要的只有我这种聪明人呢?”
牛哥不屑地摇头,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不,你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用你的死给我儿子换个吃奶油面包的机会。”
袁景灿无力地问道:“什么时候接到的指令?”
牛哥指了指肚子:“吃饭的时候,纸条已经被我吞了!”
袁景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非死不可?”
牛哥残忍一笑“非死不可!”,说话,他用手缠紧布条大吼一声,纵身向着袁景灿扑了过去。
刚刚袁景灿趁他不备才能偷袭成功,可此刻正面交锋,两人身材、力气上的差距绝非一星半点。
纵使前世身为小混混的袁景灿拼尽全力,爆发出全身潜能,依然很快就落了下风。
牛哥三两下就将布条绳套在了袁景灿脖子上,顺势将膝盖死死顶在袁景灿背上,双手开始用力收紧。
袁景灿一只手卡在布条与喉咙之间,另一只手用手肘拼命攻击牛哥的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