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孙新城在第一次受审时敏锐地感觉到对方在诱导自己供述和侄子袁景灿之间的合作以及利益输送。
这种云山雾罩的感觉让两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摸不透对手的真正意图。
不过手头汇集信息更多的袁景灿知道,这次是他的数个对手对自己进行的联合绞杀,而李富坤只是众多环节中的一个而已。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辈子没去过渝州,怎么会触动渝州的利益集团。
不对!袁景灿突然想到,要说没有交集也不至于,但是一个小小的尤喻至于让对方如此大动干戈吗?自己又没有去碰尤爱民!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两个人都已经想到了破局之策,而且已经付诸行动。
可是,孙新城可以静静地等待翻盘的契机,而袁景灿却等不到了,因为……
“砰砰砰”,敲铁栅栏声再次响起。
“袁景灿出列。”一个粗暴的声音喊道。
袁景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艰难地挪动脚步:“来了,催催催,催命啊!”
来人打开门,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袁景灿身上:“多嘴!”
袁景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大口喘着粗气,半晌才艰难起身强撑着说道:“到,长官。”
来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跟我来。”
袁景灿在来人的押送下,挪到一间审讯室。一进门,他便看到里面站了好几个人。
有熟人应波、秦树芳、许愿;也有两个陌生人,不过这两个陌生人全都穿着制服。
袁景灿瞥了一眼两人,顿时眼皮一跳,心中暗叫:糟了!
果不其然,两个陌生人跟秦树芳低声交涉了几句,随后拿出一张盖着公章的A4纸。
秦树芳看着那张纸,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可最终还是无奈地在上面签了字,盖了章。
应波眼神阴狠地看了袁景灿一眼,悄悄地用口型说了几个字。
袁景灿看出来了,他说的是“你死定了”。
十五分钟后,袁景灿带着头套坐上一辆全顺载客货车,车子一脚油门带起一片尘土扬长而去。
应波脸色阴沉地看着远去的车咬牙说道:“这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真不甘心啊!”
秦树芳却表情轻松地微微耸了耸肩:“这头肥羊不好宰,让他们去头痛也好。这样后面的事儿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哼!”应波满脸的不甘,握紧了拳头,“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给他放干血。”
秦树芳神色揶揄地调侃道:“一晚上还不够你折腾的?”
应波脸色突然变得暧昧,他凑近秦树芳小声说道:“那也得分对象!”
秦树芳却没有再言语了,只是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逐渐远去的白色全顺。
……
三个小时后,袁景灿被带下了车,脚步虚浮地被人推着前进。一路上他头晕目眩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没多久,袁景灿耳朵一动,听到一声铁门关闭的声音,顿时心中一紧。
随后就有人开始给他抽血、量体温。
过了一会儿,他的头套被人掀开了,而面前的镭射大灯刺目的灯光晃得袁景灿短暂失了明。
袁景灿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在这个过程中感觉自己被人推着坐到了一个椅子上,随后双手被解开又被重新紧固。
等袁景灿逐渐适应了灯光,睁开眼候,看到一对双人的组合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左边那个先开口了:“姓名……”
袁景灿看了看对方的胸牌,顿时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这是被“远洋捕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