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渝州发生了什么?
就在袁景灿神秘失踪的同一时间,远在蜀都的孙新城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从办公室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跟孙新城一起消失的还有他手下的几名得力干将。
可是直到第二天,袁建英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异样。
一直以来,孙新城都是她的主心骨,如今孙新城突然失联,袁建英顿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无助与恐慌。
慌乱之中,她的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身影竟然是自己的侄子。然而更令她绝望的是,当她试图联系袁景灿时却发现他居然也失联了。
再加上之前多次听到袁景灿联系孙新城询问关于林耀星的行踪,袁建英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知道也许突破口就在王承民身上。
不能通知远在燕京上学的孙钰蕾,也不敢面对弟弟弟媳的袁建英擦干泪水,拨出了王承民的电话:“喂,承民!”
“喂,嫂子,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王承民的声音听起来还算镇定。
袁建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哦!是这样的,我想问问阿星在哪,我有点事找他。可他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王承民的回答倒显得得很是随意,“阿星?不知道啊,好像说带老婆去东南亚旅游了吧,都快半个月了吧。”
袁建英心里一沉,沉默了片刻后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王承民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耐烦。
“好!”袁建英咬着牙说道,随后挂断电话。
此时此刻她知道,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另一边,挂断电话后的王承民看着沙发上对他怒目而视的林耀星,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阿星,你知道这次的风波有多大吗?我这是在为你好”
林耀星轻蔑地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我只知道我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个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
王承民不屑地撇嘴:“面子?面子值几个钱?有白花花的银子好吗?”
林耀星不解地瞪大了眼睛:“我们拿了恒基那么多好处,却转过头来捅老孙一刀,你良心过得去吗?”
王承民阴沉着脸,眼神冰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老孙施舍给我那么一点,就想我一辈子对他感恩戴德?我呸!他只是把我当成他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
这时林耀星却突然冷静下来,他盯着王承民问道:“对方给了你多少好处?”
王承民微微一怔,随后脸上浮现出了狂热的神情:“你猜出来了?不过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所谓了,对方答应把整个恒基都给我!你敢想象吗?这是你我一辈子都挣不来的财富。”
林耀星满脸惊愕,结结巴巴地说:“整……整个……恒……恒基?你疯了吧!”
王承民瞥了一眼林耀星得意地说:“怎么?我不配?”
林耀星低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贪多嚼不烂!”
王承民脸色揶揄地嘲讽道:“哟,以前让你多读书,你非要混社会,怎么现在跟袁景灿混了两天,反而变得文绉绉的了?”
不理会他的讥讽,林耀星搂着两个孩子问道:“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
王承民不耐烦地挥挥手:“大局已定之时!别问那么多了,你乖乖等着就行了。”
林耀星满脸的疑惑:“什么叫做大局已定?”
王承民眼神里透着高深莫测:“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
如果此时有上帝视角可以将临州和渝州的地图平摊开放到一起就能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袁景灿和孙新城分别被单独拘禁在拘留室。两人都背对着门,面对着墙壁沉思,四周的寂静如同实质。
相同的是,两人都表情肃穆,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思索。
不同的是,孙新城衣着整洁,发型一丝不苟;袁景灿则全身狼狈,衣衫褴褛,除了脸还能看得出原来的模样,其他位置均是血污斑斑。
然而这时候,他们心中想的却是同一个问题: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将他们一步步逼入这一步境地?
袁景灿和李富坤交手多次,对他的手段和实力了如指掌,他敢断定,李富坤绝对达不到这个程度,一定有更大的黑手在背后推动这一切。
而且在他和应波单独“谈话”的最后,应波不止一次暗示,让他攀咬蜀都的某个地产大亨在渝州的违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