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陈厌发了狂似的折腾她到半夜。
南蓁后半程几乎都陷在晕厥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停下的。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不在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到卫生间洗漱,镜子里女人面色憔悴,仿佛被吸干了精/血,身上绵延的红痕交错密布,无一不诉说着昨夜的暴/力。
他到底是善妒的,又记仇的要命。
南蓁无奈地叹气,选了件半高领的长袖,出门上班。
巡展头三天人是最多的,后续人流才会慢慢减少。
依旧忙了一上午,午饭时,思卉见南蓁大热天的还穿件长袖,脸色也不太好,以为她感冒了,还贴心地给她冲了杯感冒灵。
南蓁不忍拒绝她的好意,喝的满头大汗,脸色到真是红润了一些。
午休过后,南蓁交代菲姐她要出去一个小时,请她照看现场。
菲姐让她放心。
等她走了,思卉凑到菲姐身边小声问:“菲姐,你有没有觉得蓁姐这几天怪怪的?”
菲姐点点头:“确实。不过女人谈恋爱了都这样,一时多云一时雨,没多久就又雨过天晴了。”
思卉觉得有道理,但又感觉南蓁好像不是这样的人,想来想去形容不好自己的感觉,只能先闭嘴。
菲姐拍拍她肩膀,“先做事吧。”
美术馆对面咖啡厅。
熟悉的窗边座今天已经被人占了。
南蓁进了店,目不斜视地朝那边走过去,在餐桌边停下,淡声:“单总。”
单芳丽今天仍是精致的打扮,名牌套装和价值八位数的奢侈品包装点出她的高贵。闻声,她优雅地放下咖啡杯,美目转向一旁,上下打量,半晌才道:“坐吧。”
南蓁一惯穿的简单低调,小众品牌的上衣,剪裁细致的领口和袖口都有精致的蕾丝点缀,同色系的包臀裙,裙摆恰到好处地停在大腿中段,不显得成熟,反而多了些柔美,淡妆的脸素白清丽,在这炎热的夏季末显得分外清新凉爽。
她在对面坐下,淡淡的声线也听的人很舒服,“谢谢。”
熟悉的店员这时过来帮她点单,她点了杯冰巧克力,末了对那个店员笑了笑。
到底是年轻,笑起来像风一样清爽。
等人走开,南蓁收回视线,看向单芳丽。
她正直直盯着自己,眼神说不上是欣赏还是嫉妒,有些复杂。
店里人不多,淡淡的咖啡香从吧台后面飘出来,隐约掺杂着一丝馥郁的香气。
是昨天在陈厌领口闻到的香味。
原来他们已经见过了。
那道划痕,想必也是她的杰作了。
南蓁这样想着,反倒慢慢放松下来。
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吧,陈朝清把朝日的股份一半给了她。
直到店员把她的巧克力送过来,再离开,单芳丽才开口。
“南小姐年轻有为,不简单。”她很少欣赏谁,但南蓁不错,长相,能力,目前在她美术馆里办的展她也看过了,做的很好,她还买了几幅画。
南蓁谦逊道:“承蒙单总厚爱,大手笔买下了一整个迷失系列。我想迷城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感谢您。”
“我不需要他感谢,他也不是个会感恩的人,看他妈就知道。当年我给了他们母子两千万,他们也没说一个谢字。”单芳丽说的很随意,言语间轻飘飘的,“你跟他认识,他应该跟你说过这事。”
“确实有些耳闻。”南蓁淡淡勾唇,没什么温度,“不过我想,要是没有单总的两千万,兴许他们现在还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单芳丽听出了她话里的嘲弄和讥讽,但并未动怒,“陈年旧事,不值一提。立行和他们母子现在过得都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