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办公室门外
“江灿，你对泊川是真心的吗。”
梁正明的询问止住了宋泊川要敲门的手，他心高悬着。
明明知道可能不是心里期望的答案，但还是犯贱的期待着江灿的回答。
是真心的吗？
这一个多月江灿的热烈落入牧康年的耳中，牧康年只是长叹一口气，重重的一掌落在他的肩上，对他说，“江灿又开始把追人当游戏玩了，你可别动心了。对江灿来说这就是个游戏。”
宋泊川承认这几天江灿的行为让他心潮澎湃，无数个可能在心头闪现，可都像无根浮萍，直到牧康年游戏两个字盖棺定论。
游戏吗？
在很多次望向江灿水盈盈的眼中，那表面浮着浅浅的笑意，时不时说话时还带着戏弄。
江灿就像来看场演出般，看完就会施施然起身走人，留下他一个人惊慌无措。
或许是办公室的门太过厚重，厚到能将江灿的话隔绝，宋泊川只听见梁教授说，“不要玩得太过火。”
玩吗？
只是玩吗？
抬起的手重重垂下。
“原来只是玩吗。”宋泊川低垂着头，低沉沙哑的声音随着秋风消散，一步一步远远离开。
可是江灿，我不想玩了。
————
医生细致的检查后，说除手臂上的伤口，没有明显外伤，但是有部分钝挫伤。
梁正明还是心疼得不行，生怕那把匕首上有什么病菌，硬拉着江灿去医院检查。
江灿拗不过就只好跟着去了。
下电梯时迎面碰上宋泊川。
梁正明似乎冷着脸挡住了江灿看向宋泊川的视线，像一座山横亘在两人中间。
“梁教授。”宋泊川笑容无力，想看一眼江灿，可梁正明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瞧不见。
“医院。”梁正明神情复杂，他本就不同意言行意说的让宋泊川在江灿恢复记忆后，替代顾淮川的方案。
现在江灿为着宋泊川受伤，他就更不同意了。
“江灿伤的很重吗？要不要我替您送她去医院。”宋泊川嗫喏道。
“不用了。”梁正明神色倦怠，他一时也不知道该任由江灿玩下去，还是阻止她的行为。
草率敷衍之后，梁正明就带着江灿走了，宋泊川还没看清江灿，人身一闪而过，就留下一个披着外套的背影给他。
宋泊川蹙着眉，闭眼回想着刚刚一闪而过时江灿的状态。
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眼神似乎也很疲惫，与那日的活力满满天差地别。
似乎是真的伤的很重。
她玩也下这么大注吗。
宋泊川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