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刚才你昏迷的时候，叫了我好几声……是在幻象里和我经历了什么吗？”
爱丽丝的目光灼灼，表情中竟带着几分期待。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还真希望发生点什么？
我不由得心生好奇，低声问她：
“我昏迷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
“喊了三声爱丽丝，六声红姐。”
没等爱丽丝回答，小六就硬是挤了进来，对这些细节他倒是记得格外清楚。
他还朝我递了个“你小子可以啊”的眼神，仿佛在说：
碗里的还没吃上，就已经瞅着锅里的了？
爱丽丝白了他一眼，语气不耐：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小六可不甘示弱。
洋妞还是红姐？
他当然毫不犹豫站在红姐这边。
“你们两个，适可而止。”
我揉了揉发痛的额角，一提八卦这两人倒比探墓还来劲。
我们一路没太多波折，终于走到一扇石门前。
门上刻着一行字，红姐和张胖子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门上有个问题：这片沙漠中，究精有多少沙子……”
张胖子瓮声瓮气地念出来，自己都觉得离谱。
“耍我们吧？外面沙海茫茫，数到猴年马月去？”
小六一听就抱怨起来。
连我也皱起眉，确实，这沙漠无垠，沙子怎么可能数得清？
“不一定。”
红姐打断了小六的牢骚，手指向那行字的末尾：
“后面根本没有留填写答案的空位。
也就是说，机关应该就藏在这些字里。”
“你是说……那个‘精’字，其实不是错别字？”
张胖子反应过来，难怪读起来那么拗口。
起初他还以为是刻错了，现在经红姐一提，似乎别有玄机。
“就按你们的意思办。”
蔡鹏程没多废话，见思路已清晰，直接拍板。
爱丽丝那帮人里，尤其约翰显得极不耐烦。
可他看不懂汉字，只能干瞪眼等着我们行动。
我看到红姐戴上手套，按下其中某个字。
我留意到周围几个字其实也能按动——也就是说如果按错，很可能触发致命机关。
但眼下这情形，不试一下难道要永远困在这里？
“嘎吱……嘎吱……”
石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向上开启——看来是选对了。
我们捂住口鼻，待蜡烛稳定燃烧后才依次进入。
可我刚踏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心头一跳……
前方竟跪着几排身披长袍的人形之物，高度及腰。
全部背对着我们，沉默而整齐，足足有十多个。
这间墓室不算大，却摆满了各种难以名状的古怪物件。
对面又是一道石门，造型与我们刚进来的相仿。
“快看这些！”
张胖子检测确认没有机关后，蹲下来端详那些长袍人面前摆放的龟甲和骨卜，连连称奇。
“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才刚俯身，就瞥见长袍之下——赫然是一具干瘪如柴、只剩皮包骨的尸骸！
它们双手合拢，跪姿仿佛正在请罪。
也就是说，这些长袍……其实都是死人？
“这些是……？”
我稳了稳心神，注意到这些尸骸比寻常成人要小不少。
“从器物判断，应该是精绝王时代的祭祀。”
红姐走到为首那名祭祀面前，拾起它面前一幅卷轴似的物件。
“这是……织锦？”
张胖子眼睛一亮，立刻嗅到了商机，凑上前就想摸。
按他的话说，甲骨之类研究价值高但不好出手。
织锦可不一样——材质能断代，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起开！”
红姐一把推开他，可目光落到织锦上的瞬间，她声音微颤：
“这上面……有问题。”
“破了？还是标记了什么位置？”
张胖子急不可耐地再次凑上前。
下一刻，他也瞪大了眼睛。
“你们俩真要急死人，”
我忍不住吐槽，
“有什么不能直接说吗？”
我上前瞥了一眼，不过就是织锦上绣着几个人像。
线条抽朴，还没我小时候画得好。
“……如果那上面的人，是我们呢？”
红姐摇头，声音低沉。
“我们？怎么可能！？”
我仔细看去，织锦上确实绣着九道身影，高矮胖瘦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