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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徐凤年护姜泥(1 / 2)

一行皇家仪仗顺着山道蜿蜒而上,明黄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鎏金的马鞍映着日头,晃得人睁不开眼。为首的高头大马上端坐着位少女,穿着石青色的宫装,领口滚着孔雀蓝的镶边,发间斜插一支赤金点翠步摇,随着马匹的颠簸轻轻晃动。正是刚从京城出发,以“进香祈福”为名,实则前来“体察”未来夫婿近况的隋珠公主,赵风雅。

她身后跟着二十余名宫廷侍卫,个个腰佩长刀,眼神警惕,还有一队礼部官员,捧着各式礼器,小心翼翼地跟着,生怕惊扰了这位金枝玉叶。武当派的几位道长闻讯赶来,玄真道长走在最前面,对着马背上的赵风雅拱手行礼:“贫道玄真,恭迎公主殿下驾临武当。”

赵风雅在马上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周围的道士,带着几分审视的挑剔。她自小在深宫长大,见惯了紫禁城的雕梁画栋,看这武当山的青瓦石墙,总觉得简陋。尤其是闻到空气中飘来的淡淡的檀香混合着松针味,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用绣帕掩了掩口鼻:“不必多礼。本宫听闻徐凤年在此修行,他人呢?”

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倨傲,像琉璃珠子落在玉盘上,好听,却也冰凉。

玄真道长连忙道:“世子殿下昨日去了山下巡查,怕是要傍晚才能回来。殿下不如先到紫霄宫歇息,贫道已备好素斋……”

“不必了。”赵风雅打断他,翻身下马,动作算不上利落,却自有一番皇家气度。她踩着侍女递来的锦垫,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忽然定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那里,姜泥正蹲在地上,给一株刚移来的兰草浇水。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衫,裙摆沾了点泥土,手里拿着个粗陶水壶,动作轻柔,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恬静。

赵风雅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她在京城时就听说,徐凤年身边跟着个来历不明的青衣女子,传得有鼻子有眼。今日一见,不过是个土里土气的丫头,凭什么能待在徐凤年身边?

“那是谁?”赵风雅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敌意。

玄真道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道:“回殿下,那是姜泥姑娘,是世子殿下带来的……”

“一个下人,也配在紫霄宫附近晃悠?”赵风雅没等他说完,就冷冷地开口,“武当山是清静地,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来人,把她给本宫赶走!”

侍卫们面面相觑,没敢动。毕竟姜泥是徐凤年带来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

姜泥听到动静,抬起头,清澈的眸子看向赵风雅,没有畏惧,只有一丝疑惑。她不认识这位衣着华贵的少女,但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让人不舒服的傲气。

“我不走。”姜泥站起身,握紧了手里的水壶,“徐公子让我在这里照看这些花。”

她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亡国公主的身份让她学会了隐忍,但骨子里的倔强,从未消失。

“徐公子?”赵风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一个下人,也配叫他‘徐公子’?看来是徐凤年把你惯坏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姜泥,步摇上的珠子叮当作响:“你知道本宫是谁吗?本宫是隋珠公主,是徐凤年未来的妻子。你这种身份不明的丫头,根本不配待在他身边。识相的,就自己滚下山去,别逼本宫动手。”

姜泥的脸白了白,嘴唇抿得紧紧的。她知道“公主”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对方口中的“未来妻子”意味着什么。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却梗着脖子不肯退让:“我不走。除非徐公子亲自让我走。”

“反了你了!”赵风雅被她这副模样激怒了。在宫里,哪个宫女太监见了她不是战战兢兢?这个乡下丫头竟敢顶撞她!

“给本宫掌嘴!”赵风雅厉声喝道,指着姜泥,“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一名侍卫硬着头皮上前,他知道这事儿不妥,但公主的命令不敢违抗。他走到姜泥面前,举起了手。姜泥闭上眼,握紧了拳头,却没有再说话。

就在那只手快要落下的时候,一道破空声忽然传来!

“啪!”

不是巴掌打在人脸上的声音,而是一物砸在侍卫手腕上的脆响。那侍卫痛呼一声,捂着手腕后退了几步,只见地上掉着一颗石子,沾着点泥土。

“谁?!”赵风雅猛地回头,厉声喝问。

只见山道尽头,一人缓步走来。月白锦袍曳地,其上用银线暗绣着流云纹,行走间仿佛有月华流动。领口袖口滚着一圈玄色镶边,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腰间悬着块羊脂白玉,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玉色温润,与白袍相映成辉。正是刚从山下回来的徐凤年。

他显然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墨发被山风吹得微扬,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却冷得像武当山的冰泉,死死盯着那个动手的侍卫。虽刚从山下奔波回来,白袍上却不见半分尘泥,唯有袖口处沾了点山间晨露,更添几分清贵疏离。

“徐凤年!”赵风雅又惊又怒,她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巧,更没想到他此刻的模样竟如此夺目——往日只闻其纨绔名,今日见他身着华袍,站在云海山道间,竟有种说不出的气韵,让她一时语塞。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又挺直了腰杆:“你来得正好!快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给本宫赶走!”

徐凤年没理她,径直走到姜泥身边,低头看了看她,见她没受伤,才松了口气。然后他转过身,目光落在赵风雅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我的人,你也敢动?”

赵风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又强撑着道:“徐凤年,你搞清楚!本宫是公主,是你未来的妻子!她只是个下人,本宫教训她几句怎么了?”

“第一,”徐凤年伸出一根手指,银线绣成的流云在他腕间流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她不是下人,是我徐凤年带来的人。”

“第二,”他又伸出一根手指,白袍下的手骨节分明,“我徐凤年的人,就算有错,也轮不到外人来教训,尤其是你。”

“第三,”他看着赵风雅,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这门婚事,我认不认,还两说呢。你少在这里摆公主的架子。”

“你!”赵风雅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徐凤年,你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本宫是大靖的公主,是你父皇亲赐的未婚妻!你敢这么跟本宫说话?”

“公主又如何?”徐凤年抬手理了理微乱的袍角,动作从容,“在武当山,就得守武当山的规矩。我的地盘,我护着的人,谁也不能动。”

他走到那个动手的侍卫面前,月白长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清风,眼神冰冷:“刚才,是你想打她?”

那侍卫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世子饶命!是公主……是公主让小的动手的!”

徐凤年没看他,只是从地上捡起那颗石子,屈指一弹。石子破空而去,擦着侍卫的脸颊飞过,打在后面的石壁上,溅起一串火星。那侍卫吓得魂飞魄散,瘫在地上。

赵风雅看着这一幕,又惊又怕,却还在嘴硬:“徐凤年,你太过分了!为了一个丫头,你竟敢顶撞本宫?你就不怕本宫回禀父皇,治你的罪吗?”

“治我的罪?”徐凤年笑了,笑声里带着点不屑,“公主不妨回去说说看,就说我徐凤年在武当山护着自己人,顶撞了公主。看看你父皇是会治我的罪,还是会让你收敛点。”

他太了解赵淳了。这位皇帝看似威严,实则最重权衡。北椋现在是朝廷倚仗的力量,他徐凤年的分量,绝非一个公主的小性子能比的。

赵风雅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徐凤年竟然如此强硬,完全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从小到大,她都是众星捧月,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好,好得很!”赵风雅指着徐凤年,声音都在发颤,“徐凤年,你给本宫等着!”

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有些踉跄,连带着头上的步摇都晃得厉害。宫女和侍卫们连忙跟上,礼部官员们面面相觑,也赶紧追了上去。

玄真道长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头疼得厉害,他走上前,打圆场道:“世子殿下,公主殿下年纪小,脾气是急了点,您别往心里去……”

“道长放心。”徐凤年的语气缓和了些,白袍在山风中轻轻摆动,“我有分寸。”

他回过头,看向姜泥,见她眼圈红红的,却还是站得笔直,心里微微一软:“没事吧?”

姜泥摇摇头,低下头,小声道:“谢谢你,徐公子。”

“跟我客气什么。”徐凤年笑了笑,抬手拂去她发间沾着的一片落叶,“走,我给你带了山下的糖人,你肯定喜欢。”

姜泥抬起头,看着他月白长袍上的流云纹,脸颊微微一红,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紫霄宫的偏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赵风雅坐在椅子上,手里的茶杯被她捏得紧紧的,指节泛白。宫女小心翼翼地为她揉着肩膀,大气都不敢喘。

“废物!一群废物!”赵风雅猛地把茶杯摔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刺耳,“连个丫头都收拾不了,还敢自称是皇家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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