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夫人气得瞬间哑口无声了。
不过,她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吗?
她瞪了张觉夏一眼,“既然你承认自己一无是处了,那我就点给你。
张家庄子原本就是我张家的庄子,现如今,你身后没了沈家当作靠山,怕是也没有能力把那个庄子经营下去了。
倒不如,你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个庄子送给我。”
张觉夏抬头看了看天,“张老夫人,你说奇了怪了,这天上也没下馅饼啊!
怎么就有人异想天开呢?
唉,我是真为她的子孙后代担忧啊!”
张老夫人猛得拍了拍桌子,“张觉夏,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明明是你和刘婉串通一气,算计了我的庄子。”
张觉夏对张老夫人已是忍无可忍,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直接泼了过去。
张老夫人头上珠钗都挂上了杯中的茶叶,她气急败坏地指着张觉夏,“张觉夏,你狂什么狂,你信不信,有你哭的那一天。
我现在就去府衙,告你和刘婉一起强抢我的庄子。”
“你去府衙就是为了告我,算计你的庄子?”
“对,张觉夏,难道这还吓不到你?”
“那你去告吧,我拭目以待。
张老夫人,我奉劝你一句话,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别瞎折腾了。
你的话,万一府衙那边不信,或者是判定你是诬告,那你就和你家原先的那个管家一样的下场了。
你说说你,这把老骨头了,要是被关到大牢,我就是想想,都害怕啊!
那什么,张老夫人,我也不耽误你工夫了,府衙离得这里也近,出了茶楼的大门,再往前走上两个路口就到了。”
张觉夏撂下话,瞪了张老夫人一眼就下楼了。
走出去几步后,她又觉得不过瘾,随手又拿起桌子上另外一杯茶水又浇了过去,“刚才那一杯,我是觉得你说话难听,赏给你的。
现在这一杯,我是想告诉你,这做人啊,不能翻来覆去,不懂得感恩。
我买下你的庄子,和沈老夫人确实有关系。
说实话,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买下你的庄子的。
你是不是以为你的庄子特别好?
我忘了告诉你了,过不了多久,你那孙女或许就会在京城给你一个惊喜。
还有,你想拿走庄子可以,当初我买下的时候差不多花了一万两银子,现在,要是没有个两万两银子,我是不卖的。
今年的粮食多贵啊!
我要是不挣银子,我可不卖啊!”
张老夫人被茶水浇得已不知所措,她嘴里大声咋呼着她身边的两个小丫头,一会儿给她擦这里,一会儿给她擦那里。
张觉夏的话,她只听进去了一半,当她听到今年粮食贵的话后,悔得恨不得晕死过去。
张觉夏该说的话都说了,这种人就是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连忙下了楼梯,茶楼的小伙计正在候着呢,张觉夏往上指了指,“今日是张老夫人请客,茶钱让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