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有些生气了,裴涿邂寻常时候待她,总是言听计从、呵护至极,可每每都到床榻之上,便恶劣的厉害。
她想干脆直接将人给推下去算了,她咬着牙,手刚想使力,裴涿邂便在她耳边轻轻叹气一声:“妘娘方才的心疼我,想来都是半真半假的罢,或者说……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在意我。”
苏容妘听出来了,他这是故意扮可怜呢。
可是明知他是故意,听着他妄自菲薄的话,到底还是难以将心肠冷硬下来。
她想,要不还是顺了他的意罢,反正只是夫妻间床笫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她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行了行了,躺好罢。”
裴涿邂顺了心意,搂着她的腰翻身躺下,天地调转,落坐在他身上时猛地到了位,苏容妘喘了好几口气才将这欢愉的感觉给消化下去。
苏容妘看着他被自己扯开衣襟露出来的胸膛,看着他耳根因自己而泛红,看着他眸色愈发深邃,亦能看到因自己的动作而喉结滚动。
掌控一个人的感觉,确实挺好的,虽然只是在床榻上。
次日一早,裴涿邂依旧是从寿安宫绕路去了前朝。
那些传言没有人制止,传的久了倒是有了几分真,旁人都觉得这是极没脸面之事,提的多了原以为羞辱,却见裴涿邂受用至极。
文官之间的口诛笔伐,对的是好脸面要名声之人,如今遇到个什么都不在乎的,自然没了办法。
来年二月二又是放榜之日,那传闻传到今日,便已成了朝中心照不宣之事,一件人人都在说的事,那便没人在乎真假,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