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蒙上被子睡了,再也不看姜晚柠。
姜晚柠也觉得自己是受了华琰的刺激,看谁都是错。
在这深宫中待久了,觉得每个人趋利避害,唯利是图。
她最后还是用了宝珊给她打的热水,将华琰抛到九霄云外,睡去了。
次日一早,徐姑姑将宝珊和姜晚柠分到了司衣局,主要负责各宫的衣裳送洗取回等事宜。
不用终日在浣衣局洗衣服,姜晚柠还是松了口气。
“不要以为去了司衣局就能轻松些,与贵人们打交道可不比在这里洗衣服,物是死的,人是活的,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要是有纰漏,保不住命的人是你们自个儿,可清楚?”
“是,姑姑,都清楚了。”
“好了,去做事吧。”徐姑姑转身慢慢走出司衣局。
姜晚柠和宝珊还别扭着,谁也不说话。
两个人又被分到一起干活,要将手头上的衣服送回储秀宫。
储秀宫的主子,就是容嫔。
容嫔昨晚在灯灭那刻就被华琰打晕了,后来被送回了储秀宫。
一早起来,她觉得脖子还疼着呢,侍寝不成,反倒挨了一下,她是有苦说不出呀。
都怪那个苏念初,听说皇上后来与她共处一室,没想到自己巴巴地贴上去,是给她人做的嫁衣。
怕是现在她容嫔,已经成了整个后宫的笑料了。
正想着呢,容嫔就看到自己恨得牙痒痒的人来了。
姜晚柠和宝珊一道入了储秀宫,将容嫔换洗的衣物送过来。
这是一件蓝绿色的杭绸月华裙,搭配白色圆领中衣,和湖色镶草绿色宽边的小袄。
那裙边还绣了十二颗东海珍珠,光一照上去,珠光夺目,甚是好看。
自然,也是价值不菲。
“听说,这件月华裙还是皇上亲自赏赐给容嫔娘娘的,我要是有天也能穿上这么华美的衣裙,那便是死了也值了。”
宝珊一路上都不和她说话,这一说话就憋了个大的。
“瞎说,不就一件衣裳嘛,它还能比你的命更值钱?”
“我就是说说而已,又不犯法。”她嘟嘟囔囔的,不让姜晚柠听到。
门吱呀一声开了,里头的人将衣服领了回去。
是容嫔身边的大宫女素英,“你们等着,衣服查验无误,自然就放你们走。”
姜晚柠和宝珊只好等着。
不多一会儿,素英出来了,“来人,将这偷东西的二人拿下。”
说着几个嬷嬷就上前来,把姜晚柠和宝珊按倒在地,她的脸擦到了旁边的树枝,顿时火辣辣的疼。
“不知是我二人犯了什么错,让娘娘这番大动干戈。”
“还有脸说,娘娘的月华裙上分明有十二颗珍珠,可现在少了一颗,不是你们二人偷的还会有谁?”
那珍珠虽不是姜晚柠核对的,但她看到宝珊数了三次,应该不会错的。
难道是掉在了路上?
或者是容嫔针对她?
宝珊带着哭腔,“容嫔娘娘,这珠子,我对了三次,不会有错的。”
素英瞪着眼睛看着宝珊,“那依你的意思,是我们娘娘弄错了?”
姜晚柠起身,那嬷嬷却使了更大的力气来压她。
“娘娘,那珠子易断,不如让奴婢进屋找找,兴许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