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油腻书库>穿越历史>镇北策:庶子权谋录> 第3章 熬夜赴约,迷雾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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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熬夜赴约,迷雾初现!(1 / 2)

三日后的夜来得格外早。

萧承钧蹲在冷宫殿前的石阶上,借着月光又将那张羊皮纸看了第七遍。

狼头印记在雪光里泛着暗红,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疼。

“少爷,这信来得蹊跷。”青奴端着陶碗的手在抖,碗里的热粥荡出几滴,落进雪里滋滋作响,“二十年前天狼卫早被老夫人解散了,如今突然冒出来……莫不是柳氏设的局?”

萧承钧没接话,指腹反复摩挲纸页边缘的冰碴。

三天来他翻遍了冷宫所有旧物——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青铜镜,老太监偷藏的镇北王旧账,甚至连青奴补了八次的破棉絮都拆了——终于在一本虫蛀的《武经》里,翻出半枚锈迹斑斑的狼头铜扣。

和密信上的印记,分毫不差。

“柳氏要杀我,何须绕这么大弯子?”他突然笑了,将纸页塞进贴身衣襟,那里还藏着那把磨了三夜的锈剪刀——刀刃虽钝,却在砖墙上蹭出了冷光,“再说了……”他抬眼看向青奴,目光像淬了冰的箭,“若这是老王爷留下的线索,错过今天,我萧承钧就真成了困在笼子里的病猫。”

青奴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他从怀里摸出个布包,层层打开是半块熏得油亮的腊肉:“我按您说的,在厨房梁上藏了三天,味儿都渗进布里了。”

萧承钧接过腊肉,用力掰下一块塞进嘴里。

咸香混着血丝在齿间炸开——这是他三年来吃得最饱的一顿。

“子时三刻,我若没回来……”他扯下青奴的布腰带,在墙角砖缝里抠出个巴掌大的洞,将母亲的青铜镜、《九劫锻骨诀》残卷,还有那半枚狼头铜扣全塞进去,“立刻填了这洞,去地窖躲着。记着,柳氏的人若问起,就说我咳血晕过去了。”

青奴膝盖一弯就要跪,被萧承钧单手托住:“我母亲走的时候,你背了我三天三夜;三年前柳氏的人拿烙铁烫我,你用身子护着我挨了两记。”他声音发哑,“今天你护我赴险,来日我护你周全。”

青奴抹了把脸,用力点头。

子时二刻,萧承钧裹着青奴的破棉袍出了冷宫。

雪已经停了,月光像层薄霜覆在瓦当上。

他贴着墙根走,每经过一盏灯笼都刻意放轻脚步——柳氏这三天在府里加派了二十个护院,他昨天还看见萧承泽的贴身侍卫在冷宫附近转悠。

西园在王府最北边,原是老王爷练剑的地方,如今只剩口枯井和几株枯枝败叶的老梅。

萧承钧踩着结霜的石板走近,鞋底碾过冰碴的脆响惊得他心跳漏了半拍。

枯井口盖着块磨盘大的青石板,缝隙里结着冰棱。

他蹲下身,刚要伸手推,井底突然传来声闷响——像是有人用刀柄敲了敲石壁。

“下来吧。”

声音像块浸了水的棉絮,从地底漫上来。

萧承钧的右手瞬间按上腰间短刀,刀鞘撞在井沿上,发出清越的嗡鸣。

井底没有回声,只有风穿过井壁的呜咽。

他解下外袍系在腰间,扯了扯井壁垂下来的麻绳——粗粝的麻线磨得掌心生疼,却很结实。

下到井底时,他的靴底沾了层黏腻的湿泥。

抬头望去,井口的月光只剩指甲盖大小,像颗被踩碎的星子。

石壁上嵌着两盏青铜灯,火苗被穿堂风扯得忽明忽暗。

正中央摆着张檀木案,案上放着本皮面古籍,封皮上“镇北兵策”四个篆字被磨得发亮;旁边还搁着枚玉佩,羊脂玉底雕着玄鸟,鸟喙处沾着点暗红,像滴凝固的血。

“你是谁?”萧承钧退后半步,背贴石壁。

蒙面男子坐在案后,黑纱遮住了眉眼,只露出紧抿的薄唇:“二十年前,我跟着老王爷在雁门关杀过三十七头蛮族狼骑。”他抬手抚过古籍,“三年前,我看着你在冷宫里啃发霉的炊饼。”

三年来,他在冷宫里的每一步——偷医堂的药,半夜用碎瓷片刮墙皮练腕力,甚至在青奴怀里咳得喘不上气的模样——竟全被人看在眼里。

“老王爷临终前说,萧家养狼要看牙口。”男子的手指叩了叩玉佩,“你这颗牙,磨得够利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萧承钧摸出怀里的狼头铜扣,“天狼卫?”

“你母亲当年替老王爷送过三封密信。”男子的声音突然低了,像在说件极轻的事,“最后一封,藏在你脖子上的青铜镜里。”

萧承钧猛地扯下脖颈间的青铜镜。

镜面内侧果然刻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他用短刀挑开,半张染血的绢帛飘落在地——上面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是母亲临终前反复呢喃的“钧儿”。

“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何等你三年。”男子站起身,黑纱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眼尾道三寸长的刀疤,“你要的破局之力,从来不在《九劫锻骨诀》里。”

他的手缓缓伸向案上的玉佩,羊脂玉在烛火下泛着幽光,玄鸟的眼睛突然亮了——不知是烛火映的,还是藏着什么机关。

萧承钧盯着那只手,喉咙发紧。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混着远处更夫敲梆子的声响,一下下撞在脑门上。

“真正的力量……”男子的指尖触到玉佩,“从来都在你手里。”

井外传来更声,三更了。

井壁的青铜灯突然爆出个灯花,噼啪声惊得萧承钧睫毛一颤。

蒙面男子的手悬在玉佩上方半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玄鸟喙间那点暗红在火光里忽明忽暗,像要滴下来。

"此乃'玄冥令'。"男子的声音压得更低,混着井底潮湿的霉味钻进萧承钧耳中,"老王爷当年在北境埋了支暗桩,专司刺探、清障。

柳氏以为她掌控了王府,却不知..."他的拇指摩挲过玉佩边缘,"真正的刀把子,还在老萧家手里。"

萧承钧没接。

他盯着那枚羊脂玉,喉结动了动——三天前他在母亲的旧妆匣里翻出半块青铜镜,镜背刻着的玄鸟纹路,与这玉佩上的竟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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