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昨天怎么个事儿来着。
我昨天领奖去了,实现人生目标,本该是个开心的事儿,然后呢……
仔细想了想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
白翌中了箭一样猛地跳起身,拔下手上的留置针,光着脚“刷拉”扯开病房的门!
门外三双眼睛齐刷刷停在他身上。
朱晓的腰已经弯成了90度,幽怨地掀起眼看向白翌。
嘴里说到一半的话还在继续:“真的很对不起,简室…长……”
朱晓对面的简泽章头上裹着层厚厚的纱布,脖子上那层还没摘,这让他看起来很像个穿着西装的健硕木乃伊。
周一气站在朱晓背后横眉怒目跟个拎闯祸孩子过来道歉的家长一样,这三个人齐刷刷盯着光脚站在病房门口的白翌。
“嗒,嗒,嗒”
被强行拔掉的针孔处流出的血,顺着手指滴在地上。
医院的走廊很静,这些人互相看了许久,倒是周一气先踹了朱晓膝盖窝:“走走走走走。”
“啊……啊?就走?”
“人都说了不要你陪钱,走。”
“那我哥……”
“让你滚呐!”周一气忍无可忍地骂。
白翌:“……”
简泽章沉了口气站起身,抓过白翌流着血的手举过头顶,取下他手臂上的粘针胶布临时堵住针孔。
他们两个全程没说半句话,白翌就这么直勾勾地死盯着他。
简泽章这会儿按了呼出铃,护士进来给他的手简单做了处理,眼看挂的那瓶葡萄糖也几乎见底,就没继续往他手上再扎针。
“简室长。”白翌张口冷冰冰的说:“电影夺标收购的事情,多谢了。”
“……”
“还有以三松名义中途谈的几个奢牌广告,对我帮助真的很大。”
“……”
“哦,昨天帮我解围的事情,也谢谢您。”
“……”
“怎么不说话呢。”白翌挤了个怪为自嘲讽笑:“简室长也觉得做了这么多事,却只得到一声谢谢,是我不知好歹了吧。”
景天的眉眼蓦地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