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看向头顶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今天是个阴天,天气不好,一会估计还要下雨。
“我这段时间消失,组织里有不少关于我的流言吧?”她嘴角带着些笑意,言不由衷地说着谎话,“琴酒的意思,是让我到美国去避避风头,我正在考虑这件事,你就打来了这个电话,倒是省去了我纠结的时间。”
安室透那边沉默半晌,桃原花梨甚至能想象得出他此刻的表情,和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个人啊,跟她一样在撒谎,想要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美国啊……也挺好的,免得以后在组织里我们俩见面尴尬……你以后还回来吗?”
“这个……我也没办法确定啊,”她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因为没人看见,她放肆地让眼泪留下来,“万一我喜欢那儿,也许就不再回来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安室透“嗯”了一声,两人又沉默许久。
“最后一个问题,”他说,“你这几年……有喜欢过我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
“有。”她说,
“你记得你手上那道疤吗?”她心脏疼得受不了,甚至超过了腹部正在流血的伤口,她一只手在拿着电话,只能用捂着腹部那只手去捂着心脏。
“记得。”他顿了顿,“那道疤怎么了?”
“我以前没有跟你说过吧,我的童年,其实有点悲惨。”桃原花梨说,“你清楚我的身世,杀了我父亲的那些人,追杀到我奶奶家,我被塞进衣柜里躲过一劫。来救我的警察,他手上有一道跟你一模一样的疤痕。”
安室透那边隔了很久,才有声音传来:“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跟我在一起的吗?”
桃原花梨叹了口气:“是啊,那时候在伊豆,你奋不顾身出来救我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场面,感性冲破理性的时候,就顾不上什么了。现在想起来,其实我还挺对不起你的,我应该早点跟你说这件事的……”
因为血液大量流失,她开始产生眩晕的感觉了,身体也逐渐失温。她咬破嘴唇,疼痛让她恢复了一些神志。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只有这一件事,我已经得到答案了。”安室透轻声说,“祝你幸福。”
他们隔着电话道别,从这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系统的判罚结果没有那么快,所以我赶在那几天趁技能还能用的时候,就赶紧去见公安那边的人了,明知道是个圈套,但套住我总比套住他要好些,起码我知道琴酒不会杀我,但他要是暴露了,就完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