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既是嘱咐,又是祝福。他的掌心落在她发顶,轻柔且珍视地抚摸她头发。
卯崎栗恍然惊觉,太宰以前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她现在这样就好”。所以她没有刻意去改变自己,仅仅是由着性子,做自己觉得该做的事,一直做她自己。
太宰君,似乎是希望她能继续这样,没什么烦恼地过下去。
可是,即便再欺骗自己,她也知道,他是离开,而并非去执行任务。
他们断绝联系是为他好,也是为她好。
她涩然应下,尽量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出来。
所以……他今天突然向她求婚,也是有着给她一个念想,让她自己做决定的意思。
没有人再说话。
他们仅是无言地相拥,珍惜所剩无几的相处时光。
卯崎栗小口小口地嗅着太宰身上的气息,试图把他身上的味道记在心底。
下一次再见……她不想觉得他陌生。
“栗小姐。”少年人清越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下一瞬,他无情地撤开怀抱,温热的手心却同时落于她眼部,温柔地将她的双眼盖住,“闭眼,别睁开。”
他拭去她眼角的眼泪,没再出声。他给予她的温度也好,触感也罢,尽数渐渐消散在空气里。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离开。捕捉到门被关上的轻响后,她在他床边蜷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卯崎栗对结婚这件事没什么实感,此刻却无比清晰地体会到,接下来她看不见太宰,与他分别的难过与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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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崎栗回自
己房间时并没有看见森鸥外。这着实让她松了口气。
说实话,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森先生,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该跟他说,自己去户籍部结了个婚的事。
更别说,她的结婚对象还在结婚当天从组织叛离……让人有一种浓浓的,用完就丢的既视感。
卯崎栗叹了口气,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看森鸥外那边能调查到什么信息——保不准就有人把她和太宰结婚的事捅到他面前了呢?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卯崎栗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两周时间。然而,直到太宰行踪不明的消息被递到首领办公室桌头,森鸥外似乎都没有听见他们结婚的风声。
卯崎栗看看八卦小群中连续数十日的哀叹,垂下眼睛,将手机熄屏。挂有兔子吊坠的手机被她塞进口袋,她拉开通往首领办公室的门,看向坐在办公桌前的森鸥外。
“阿兔是要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