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叫室内原本有几分凝滞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尽管她本人对此全然不觉。
太宰嘴边浮现出一贯的笑容调侃她,“栗小姐觉得可惜?”
“稍微有一点?”卯崎栗将太宰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因为太宰君,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的嘛。”
太宰将糊在他右手手臂上的保鲜膜摘掉,刚刚他把这回事抛在脑后,没及时想起来摘,“栗小姐,这是性骚扰哦。”
“诶?我又说类似的话了吗?”虽然卯崎栗并没有觉得刚刚的话有哪里不对,但既然太宰这么说,那应该就是,“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明明卯崎栗这话说得很是诚恳,跟他道歉的态度也非常认真,可太宰莫名就是听出一股——“对不起,下次我还敢”的味道。
看着卯崎栗那双除去认真和歉意外,不含其它情绪的双眸,太宰浅浅叹息。
……说是这么说,其实他也差不多习惯了。
之后卯崎栗便乖乖地走出卫生间,将地方留给太宰,好让他慢慢缠自己身上的绷带。
从卫生间出来后,卯崎栗并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打算在太宰房里等到他缠完绷带出来,确定他不会出什么事后,再回房间。
绝、绝对不是她害怕空荡荡,还铺着深红色地毯的走廊,绝对不是!
这么想着,卯崎栗咽咽口水,摸过她刚才拿出的书翻看起来。
果然,太宰君……好厉害。看起来完全不会害怕这类东西。
……他好像就没有害怕的东西。
明明——
啊,说起来,太宰君是男孩子来着。
……
男孩子不怕鬼呀,幽灵呀什么的,很正常吧……?
可就算是男孩子,只要不是痛觉异常,受伤了都会感觉到疼吧?更何况他之前说过,自己讨厌疼痛。
也不知道他的伤要养多久。如果能快点好起来就好了。
太宰在卫生间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对于手不太方便的他来说,就算是冲澡,到底也是耗体力的事。更别说,后来他还用单手擦身体、缠绷带……甚至他连晚饭也只是不顶饱的粥。
作为一个伤员,而且还是处在生长期的伤员,只吃这么一点儿,他大晚上的会饿,也是正常的吧?
可在太宰走出卫生间,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卯崎栗依然没给他面子地笑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