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堆中的钱雯雯打量了会儿池文娟狼狈又肝肠寸断的模样,不由打了个哆嗦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在做天在看,副台长做人还是积点德吧。”
“白眼狼㖏,被妹妹照顾那么大,不说爱护妹妹吧,又抢妹妹的学习机会,又卖妹妹工作的,就这还副台长呢。”
眼看众人的风向标又变了,池砚嗤笑一声,眼神盯着台里工作的钱雯雯几秒,把人看的脸色惨白后才温和的吐字:
“池家的读书人就你三姐我一个,是吧,你做的家务活不是给全家做的,是给我一个人做的,是吧?
全家人都在读书,只有你一个人不读书,你不是更应该找找自己的问题吗?照你的想法来看,全家人的读书机会都是欠的你的,不是欠的爸妈的,是吧?
池文娟,脸可真大。”
“还我卖你的工作,你的工作不是你求着我给你找的吗?
结果工作你没干几天,就跑去和个返城知青私奔了,我不卖工作还要给你留着吗?这不是浪费国家资源吗?
现在全国上下有多少没工作岗位的劳苦大众,难道都要等着你生完孩子私奔回来接收工作吗?”
池文娟的脸色变得铁青,她只知道三姐池文砚过的风光,却不知道她这么伶牙俐齿的。
家丑不可外扬,什么都说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
牙齿咬的死紧,思绪却是转到了多年前,那时候她年纪小,和幺弟池昌安是龙凤胎,他们两个是家里关系最好的。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池昌安便懒得和她一起玩了,反而跑去和池昌平与池文砚拉关系…这一切似乎是从他们都去上学后就埋下了伏笔。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也许这就是池昌安和她拉开距离的本质原因。
耳边的闲言碎语不断,充血的眼眶死死的瞪着池砚。
“毒婆娘一个,当娘们也是要脸的,你自己不争气,却把事情都怪在姐姐头上,还真是眼挫心黑的。”
“副台长也真是的,居然有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刻毒妹妹,这要是我家孩子,
我非得把她抽死不可,自己不检点和男人跑了,男人不要了就跑回来让姐姐接受烂摊子,怪恶心人的。”
……
“嗐,你猜人家为什么只找姐姐接手她这笔烂账,不就是因为副台长之前帮了她找工作把她胃口养大了吗?大恩即大仇啊。”
“升米恩斗米仇,真不是个东西。”
言语如同杀人的利剑,一片片的锤击在池文娟紧绷的神经上。
她猛然从地上站起,从捂着孩子的被子里抽出一柄雪亮的菜刀,毫不犹豫的奔向池砚,握着菜刀往池砚身上招呼。
“啊啊!杀人啦!”
“有病吧,疯婆子!!”
眼看池文娟提着菜刀向她冲来,池砚犹豫都没犹豫一下掉头就跑,她又不是傻子,敢站着让疯婆娘砍。
“赶快报警。”池砚边跑,边不忘喊一句提醒。
掉头跑进播音大楼后,池砚累的气喘吁吁,心里把自己这个废物体质骂了无数遍。
后面追着她的池文娟从小干到大的活,力气大的和小牛犊子似的,池砚觉得自己要是被她抓一下,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池文娟个疯子,老六,得亏她有准备,离池文娟这个疯婆娘离得够远,不然一个照面就得把自己搭进去。
“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