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何应对……看老贾愿不愿尽力吧。
许泽对贾诩还是有信心的。
除了自己,他再也找不到这么香的大腿了。
毕竟抱曹老板的大腿很危险,需要如履薄冰才能走到对岸,但是抱自己的大腿,最多就是体能操训,还可以好兄弟一起流汗。
吱呀!
房门打开,钟繇从外大步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刀兖州纸,许多文房之物,面露笑容语气懒散,伸了个懒腰道:“忙了一日。”
“君侯,晚上我也回不了家了,廷尉府衙上下不可离开,需严防死守,不能让任何人见你,这是陛下无奈下的令。”
“又是杨彪等人进言?”
许泽坐起身来,问完话之后盯着钟繇看,“这一夜,你就一直这样盯着我?”
“不单单是这一夜,案情结束前的每一个夜晚,君侯都只能跟老朽一起度过了。”
钟繇招了招手,道:“左右无趣,君侯来一展书法如何?老朽听闻,你得蔡博士代父授学,想来飞白书之妙亦是炉火纯青吧?”
“让我见识一下。”
“好!”
许泽虎躯一震,起身向前走去。
一炷香后。
钟繇满脸褶,嫌弃的看着纸张。
好一个狂草飞白!我一个字都看不懂,毫无美感!简直就是……乱划!
竟然在振奋热血的情绪下,认真的敷衍我。
许子泓真有你的。
“这书法很飘逸,”许泽评价道:“只是现在还不流行。”
“你开心就好。”
“来,长夜漫漫,钟廷尉,你我切磋一下书法!”许泽豪情顿生,还有很多名篇想写出来。
钟繇当即抬手:“不了不了,咱们说点别的吧。”
“想说什么?”
许泽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到案几前盘腿坐下,拿着毛笔随意的涂画着。
钟繇性情飘逸,卓有才情,其实在名誉之下,也是富有浪漫情怀的人,他若是日后夜夜陪同,肯定是想套问很多事的。
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一定要惩治所有罪恶、不臣。
但他肯定想知道。
“君侯,是否真的私运盐铁?”
“是,”许泽倒是不去狡辩,直接承认了下来,接着道:“但要看你怎么定义私运之事,这世间多少事,无非是一句论迹不论心罢了。”
“我的确是私运了,可钱财亦是流入百姓之手,富足民众,增收商税,国库亦不会亏损,卫氏工坊靠着盐、铁,制出多少惠民之物?新式军备?这些功劳怎么算?”
“如果正常将这些盐铁用以官营,廷尉觉得光景会如何呢?”
许泽反问道。
钟繇陷入了沉思。
若是那样,每年开得盐铁,七成都要入府库,又运国库,先满足的是公卿大臣,和他们的家人们……
从这此处看,无异于另一种“山匪”沿途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