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思只当是男人有急事。
刘大妈帮她拉了好多单子,她还要赶毛衣,好在她手脚快,还应付得过来。
晚上,她给家里打去电话,接电话的是哥哥宋铭风。
“怎么声音听着蔫蔫的,那小白脸,又欺负你了?”
宋思思很小声地嗯了下,他哥哥从小就很嫌弃她。
嫌弃她笨,嫌弃她矮,嫌弃她这不好那不好。
她不想让哥哥觉得她过得很差。
“没事,就是,那小白脸要被学校开除了,我不想要他了,想离婚。”
她哪里敢说是为了给女儿上户口的事。
就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唱戏的来,都得说上三天三夜。
更别说,还有什么穿越、系统的玩意。
要知道,建国后,是个东西都禁止成精。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他怎么你了?”
宋思思晃了晃脑袋,无声叹了句,嗫嚅着说,“没有。”
要是只是欺负就好了,想到那狗男人把儿子弄丢了,她就气得牙痒痒。
偏还说是因为她。
就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不是……”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冷,“不是你信誓旦旦说,嫁给他会过好吗?这孩子还这么小。”
听妹妹催促他把户口本寄过去,他扯唇一笑,“寄多麻烦,我出差路过你那,我给你带过去,顺道看看你。”
“你别来呀……”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断了。
教师家属院。
傅砚亭找小三,闹离婚,还弄丢儿子的事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
最后,甚至被人传成,是因为他觉得那儿子累赘,影响他和小三的感情,才故意把孩子扔街上丢了。
傅砚亭被校长找了一通,不仅取消了优秀教师的名额,还被通报批评。
傅砚亭觉得他比窦娥还冤。
“校长,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只是多照顾下老乡,那女人我手都没牵过,离婚,也是我那媳妇自己提的。”
他追着校长后面碎碎念,“那孩子丢了,就更不关我事了,孩子吵着要找妈妈,跑出门了,这,能怪我吗?”
校长听得烦,“没开除你就算好了,你还想怎么样?”
“一个学校这么多老师,谁没有朋友,没有老乡,为什么不说别人,就说你?”
“离婚?我看你媳妇挺老实的,肯定是你干了什么事。”
校长和他是老熟人了,说话也很直,“那孩子,你就不要再说谁的错了,在你手上丢的,关孩子妈什么事?”
“孩子要去找妈,你不要跟着吗?”
“傅同志,我们有错就要认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这样一直说冤枉,能改变什么?”
校长把他推出办公室,“你赶快把检讨材料写了,不要让我为难。”
傅砚亭回去的路上,连抽了一盒烟,邱月芳看儿子精神萎靡,路上看见,都绕道走。
她哪知道,一个离婚,竟整出这好多事。
连带她这个当妈的,在大院里都没脸。
街里街坊的,私底下都说她这个婆婆坏,才把傅老师的媳妇给气走了。
说是因为她的纵容,傅老师才天天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加上住得近,她在院子里囔囔让儿子和儿媳妇离婚。
说的那些话,大家伙全听见了。
傅砚亭已经很多天没和她说话了,看见她就像看见什么仇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