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宋溪亭追道,“除了珩阳,还有其他失踪数月的修士,他们在哪?”
白衣观音却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嘴角微微抿着,要笑不笑:“比起他们,哥哥难道不应该更好奇一下自己的过去吗?那些修士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
宋溪亭注意到他的用词。
他没有说“与我何干”,而是用的“我们”。
意思是在他心里,宋溪亭已被他纳入自己人的范畴。
这种没来由的信任,是宋溪亭以往没有感受过的。
“你说我和你曾经相依为命?在哪里,茴南吗?”
“在那里待过一阵,四季如春,我很喜欢。但每个地方哥哥都待不长,所以我们通常是居无定所,餐风露宿的。”
说起过去,白衣观音心情一下变得很好,眉开眼笑道:“其实一开始也不算相依为命,是我单方面缠着你。你怕我饿死,偶尔会分点吃的给我,除此之外,也不会和我多说话。”
宋溪亭立刻质问:“可你之前还说我们关系很好来着!”
“这不算关系很好吗?”白衣观音惊讶,“哥哥只有我,我也只有哥哥,你照顾我,我依靠你,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宋溪亭:“……”
他沉吟许久,开口:“你是不是有那个雏鸟情劫?觉得我救过你,所以就把我当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按妖的年龄算,我遇到你时已经九百岁了。”白衣观音一脸认真地反驳,“真要这么说的话,那只雏鸟应当是你?”
好吧……这家伙真不会聊天。
宋小鸟恍然闭上嘴巴。
靠近暗道出口,便看见有人恭敬等候在外。
宋溪亭走近才发现是四鬼王之一的邙山亲自来了。
“主上,轿撵已备好。”邙山道。
白衣观音“嗯”了声,带着宋溪亭走出暗道。
出口就在妖市尽头避开主街的地方,旁边停了一顶不起眼的轿子,由四个小鬼前后抬着。
外面看着挺小,进去后竟十分的宽敞。
这回宋溪亭没逃过蒙眼的命运。
连耳朵和鼻子都被邙山施法堵住。
和白衣观音不同,邙山对他没有半分情分,不用顾忌,下手又快又黑。
恶歧道的鬼怪对玄门修士抱有无差别敌意。
只是他身为下属,不能对主子的行为发表看法,便只能暗暗往宋溪亭身上撒气。
等到地方,宋溪亭被白衣观音拉着出来。
解开了身上法术。
这是一座相对较小的旧宅,庭院建筑,格局摆设都是几百年前江南水乡的调调,与身为恶歧道妖市主的白衣观音并不相称,乃至有些格格不入。
“我依着以前在茴南借住的民宅布置的,怎么样,可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