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皮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竹屋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他试着动了动身子,后背立刻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疼得他龇牙咧嘴。
"醒了?"
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凌清雪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白衣胜雪,眉目如画,只是眼神依旧冷得像块冰。
"凌师姐?"陈皮皮眨了眨眼,"这是哪儿?"
"药庐后山。"凌清雪把药碗递给他,"你中了蚀骨毒,再晚半个时辰,就可以直接埋了。"
陈皮皮接过药碗,闻了闻,脸立刻皱成一团:"这玩意儿能喝?闻着像十年没洗的臭袜子泡出来的!"
"爱喝不喝。"凌清雪转身就要走。
"哎哎,我喝我喝!"陈皮皮捏着鼻子一口闷了,苦得他差点把昨天的饭都吐出来,"呕——这毒没要我的命,这药倒是快送我上路了!"
凌清雪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但很快又恢复冷淡:"能贫嘴,说明死不了。"
陈皮皮擦了擦嘴,突然想起什么:"婉儿呢?"
"安全。"凌清雪简短地回答,"掌门亲自下令,将她安置在青云峰禁地,有三位长老轮流看守。"
陈皮皮松了口气,又问道:"那个黑衣人呢?查出来是谁了吗?"
凌清雪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那枚刻有血剑兰的玉佩:"血影楼的杀手,但奇怪的是..."
"奇怪什么?"
"血影楼接单,向来只杀目标,不会对无关人员出手。"凌清雪盯着他,"可那晚,他明显是先冲你来的。"
陈皮皮一愣:"冲我?"
"嗯。"凌清雪点头,"而且,他用的蚀骨剑,是血影楼核心杀手才能配备的武器。"
陈皮皮摸了摸下巴:"难道我这张帅脸已经名扬魔教,连杀手都嫉妒了?"
凌清雪懒得理他的胡言乱语,直接道:"掌门要见你。"
"又见?"陈皮皮苦着脸,"上次见完就惹了一身麻烦,这次不会直接给我安排个棺材吧?"
凌清雪没接话,转身向外走去:"能走就跟我来。"
——
青云峰后山,剑冢。
这是一片被无数断剑残兵覆盖的荒芜之地,空气中弥漫着锋锐的剑气,连呼吸都觉得刺痛。
"这地方..."陈皮皮缩了缩脖子,"怎么阴森森的?"
"剑冢是青云剑宗历代先辈的埋剑之地。"凌清雪解释道,"每一柄残剑,都代表一位陨落的剑修。"
陈皮皮咂舌:"那得死多少人啊..."
凌清雪没再说话,带着他穿过剑冢,来到一座古朴的石碑前。石碑上只刻着两个字——"青云"。
掌门白袍飘飘,正站在石碑前等候。
"来了?"掌门转过身,目光落在陈皮皮身上。
陈皮皮赶紧行礼:"弟子见过掌门。"
掌门微微颔首:"伤势如何?"
"托掌门的福,死不了。"陈皮皮咧嘴一笑。
掌门摇摇头:"你这性子..."
他顿了顿,突然问道:"陈皮皮,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世?"
陈皮皮一愣:"身世?我就是个普通山村小子啊。"
掌门和凌清雪对视一眼,缓缓道:"二十年前,青云剑宗曾有一位惊才绝艳的剑道天才,名为陈玄。"
"陈玄?"陈皮皮心头一跳,"和我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