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苏清澜心跳微乱,却仍强自镇定:"惊鸿将军这是要耍无赖?"
"嗯,耍无赖。"他坦然承认,唇已贴上她的颈侧,轻轻一吮,惹得她浑身一颤。
苏清澜推他,却被他反手按在墙上,吻得更加深入。
唇齿交缠间,她几乎要沉溺,却在理智崩塌的前一刻猛地偏头避开。
"够了……"她气息不稳,指尖抵在他胸前,"再耽搁下去,会有人起疑。"
萧逸尘盯着她泛红的唇,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低声道:"下次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你。"
苏清澜瞪他一眼,迅速整理好衣襟和发髻,推门而出,背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萧逸尘倚在门边,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唇角微勾。
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
一盏茶后,他神色如常地回到宴席。
秦家的小年宴,因为众多贵女落水的原因,结束的有些潦草。
苏清澜站在尚书府门前的石阶上,方才拆桥闹出的动静犹在耳边,更遑论还做了回梁上君子——虽说教训了那群长舌的贵女,可到底是在别人府上闹了个人仰马翻。
"蓁蓁,"她转身握住好友的手,"年关将至,我该回去了。"
秦蓁蓁闻言急道:"不是说好住到元宵?"
"阿姐前日来信说小弟染了风寒。"苏清澜替她理了理鬓边珠钗,眼底带着狡黠的笑意,"再说——"压低声音道,"你与陆书珩难得相聚,总该..."
话未说完,秦蓁蓁耳尖已红透,松手轻推她一把:"快走吧!路上当心。"
"母亲您说甚,那些小女娘落水是清澜所为?!"
筵席方散,尚带几分醉意的秦尚书被秦老夫人唤去。、
待老夫人屏退左右说明原委,他那点残存的酒意被秦老夫人一句话说的顿时消散无踪。
"这如何可能!儿记得清澜当时就在席面上坐着..."
秦老夫人轻哼:"若清澜似你这般愚钝,自然不可能。"
秦尚书讪笑不敢反驳。
老夫人指尖轻叩案几:"管事说,桥头警示牌是清澜提醒所立;宴席设在临溪处也是她的主意。"
秦尚书还是摇头,“那桥敦实得很,只是轻微摇晃!清澜那瘦弱的小女子,怎能拆得动?”
秦老夫人意味深长地抬眼,"那桥构造精巧,只需抽去关键木梁,便会瞬间坍塌。"
秦尚书恍然:"清澜这小丫头也能看出其中门道么?”
秦老夫人道:“毕竟是沈家养了十几年,这姑娘在皇家书院里年年第一!岂是你这脑子能想得明白的!”
秦尚书讪笑。
“那这次,是清澜故意为之了?"
"这丫头行事向来滴水不漏。"老夫人颔首,"既教训了那些口无遮拦、搬弄是非的,又让咱们秦家全身而退。"
秦尚书抚掌:"难怪蓁蓁今日非但未落水,反而指挥若定,照料众人,赢得满堂称赞。"
"正是。"老夫人满意道,"这一对比,倒显得咱们秦家姑娘更显教养。"
秦尚书迟疑:"那母亲不怪清澜在咱们府上..."
"怪什么?"老夫人打断道,"若是我年轻时,也要这般出气!况且她处处周全,连警示牌都想到了。这般谋略,老身倒是欣赏。"
秦尚书会意而笑:"母亲说得是。咱们秦家非但无损,反因蓁蓁的得体赚了好名声。"
老夫人忽而话锋一转:"还有一事,你存放在我处的赤澜堪舆图,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