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时间和这登徒子耗!
拓跋子衿忽然低笑一声,而欺身上前,阴影将她笼罩。
“怎么与我无关?”他指尖勾起她一缕散落的发丝,“本是想瞧瞧,这重兵把守的楼里藏了什么宝贝……”
呼吸近在咫尺,带着西域香料的气息。
“没想到,关着的是你。”
苏清澜猛地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怎么说,你也是我惦记的女人。”拇指暧昧地擦过她腕间脉搏,然后笑了起来,“何况你们中原人不是说了……你肚子里,还揣着我的种呢?”
这话相当轻浮!
苏清澜也没想到这些流言,远在赤澜的拓跋子衿都知道了。
苏清澜眉峰一挑,顺手拿了桌子上的杯子就朝拓跋子衿脑袋砸去,紧接着是烛台,砚台......
拓跋子衿毫不费力的一边躲,一边说:“怎么数月不见,脾气见涨啊。”
苏清澜抬脚就踹,却被他早有预料地扣住膝弯。
“怎么,小侯爷这次跑出来不怕又被偷家?”她讥讽道,“上回老家被人端了,这次不怕重蹈覆辙?”
苏清澜的讥讽像淬了毒的银针,字字扎在拓跋子衿最痛处。
这世上敢这般同他说话的,怕是早都喂了狼。
可眼前这小丫头,偏生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
拓跋子衿眼眸微眯,却忽然低笑出声。“不怕,那些背后偷袭的小混蛋们已经被我收拾了,这不,巴巴的赶回去收拾完家事,又巴巴的赶回来瞧你么。”
不要脸!
拓跋子衿嘶了一声,“差点忘了,你还欠我二百个袖珍弩箭呢?”
苏清澜冷笑,“你自己出尔反尔,凭什么要求我兑现承诺!”
“还真是伶牙俐齿!”
苏清澜不想和他废话耽误时间,垂眸扫过地上滚落的青铜烛台,心生一计。
她俯身拾起烛台,火折子在指尖"嚓"地亮起一簇幽蓝火苗。
拓跋子衿倚着雕花梁柱,丹凤眼里淬着玩味:"你要做什么?"
"小侯爷现在走还来得及。"她将烛芯凑近火苗,火光映得她眉眼如刀。
"呵。"拓跋子衿指尖转着玄铁扳指,"这天下还没人能..."
话音未落,苏清澜已转身将烛火抵上云纱屏风。
轻若蝉翼的鲛绡遇火即燃,火舌顺着流苏"轰"地窜上房梁,将拓跋子衿眸光里的戏谑烧成错愕。
"你!"他一把扣住她手腕,却见她又扯过金丝绣帘掷入火中。檀木屏风爆出噼啪声响,火浪瞬间吞没半间内室。
苏清澜在热浪中扬起下巴:"我早说过让你走。"
然后又亲自抱了自己所盖的被褥丢在了火苗上。
“苏清澜!”拓跋子衿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你想死么?”
烈焰如狂蛇般窜上房梁,整座莲花楼在火海中扭曲变形,浓烟裹挟着火星直冲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