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花挨过去仔细看了看,果真如伶竹所言那般,璎珞的珠与珠相扣,摆得杂乱无章,明摆着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她惊呼:“还真是如此。”
听到屋里的情况,冯嬷嬷从外头走进来。
待伶竹解释一番,冯嬷嬷当即怒道:“好个大胆贼人,偷甚么不好,偏偷走了老侯爷老夫人送予夫人的东西!”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法,想要抓到这个贼人怕是难了。夫人,咱们该当如何是好啊?”伶竹问道。
司徒晔还没有说话,亓徽道:“报官。我不信什么小毛贼能在我端亲王府来去自如。”
“未必就是外头的贼。”司徒晔说道。
几人皆愣了一下。
亓徽迷茫地问:“夫人的意思是糟了家贼?”
冯嬷嬷三人面面相觑,冯嬷嬷说道:“哪个小贱蹄子连夫人的东西都敢盗了去?”
“偌大个王府里不曾惊动任何人,想来只有甚么江南大盗以及院里的人可以做到,可江南大盗不会只盗那么一两件首饰,而能如此熟悉良秀阁之人,必然不是别处侍候的。”
分析了一通,司徒晔冷静吩咐:“嬷嬷你叫人集于院中,等人齐了,你再与伶竹和芜花挨个搜查她们的屋子。”
“是。”
跟随在冯嬷嬷身后出去,不知为何,芜花觉得自个儿的眼皮跳得更加急促烦心了些,想不出缘由,她也就没有过多纠结。
良秀阁里做活的听说了此事,俱是感到震惊,随后便是纷纷表示忠心,称自己没有做过此事。
冯嬷嬷可不乐意听这些人的一面之词,做没做过的,往那屋子里一搜,不就一目了然了?没做的,她不会随意冤枉了去,可做了的便是任凭如何也逃不过她的法眼。
“文术、文元,你俩去堵好院门。”
瞧见两人转身出去,迟迟没等来亓徽对自己的安排,杜何挠了挠后脑勺,不由问道:“少爷,那小的该做什么?”
亓徽看了他一眼,挑眉道:“你去外头站着。”
“啊?”杜何傻眼了。
亓徽道:“不乐意?”
“……没有没有。”杜何躬身退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她们夫妻二人。
司徒晔不急着出去,而是从那堆凌乱的璎珞中挑了一套危料翡翠山水牌璎珞出来,拿在胸前对镜比划了一下,觉得还挺合适的。
“那嬷嬷不是说被窃走的是你祖父祖母送你的璎珞,应当很是得你心意,怎我瞧着夫人似乎并不着急,亦不见半点难过?”
亓徽来到司徒晔的身旁,弯下腰去将脸凑到她的面前,就那么盯着她看。
“我自然是着急难过的。”
司徒晔把手中的璎珞递过去,亓徽顺手接过来,眉间浮起一丝疑惑:“怎了?”
“劳烦夫君替我戴上吧。”
司徒晔微微仰了下头,往前抬了抬下巴。
“……?”
亓徽认命地将璎珞仔细挂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