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此时正在拿拖把拖着地上的血迹,听阿吉这么一问,他头都没抬:什么神?神经病?当然有啊,大街上到处都是癫子。
你也是?阿吉说道。
呸!
阿吉咯咯直笑,随后他说道:不,我是说真正的神。
丹尼尔总算是抬起了头,他把染着阿吉鲜血的拖把立在地上,挑眉问道:怎么,你想改变路线,加入古代宗教研究所那些除了祈祷什么都不会的神棍们?我告诉你,逢进必考哦,那种一听就闲得要死的单位,招聘考试已经是一千进一,卷上天了,比他妈政府公务员还难考这帮拿着财政补贴整天喝茶看报敲木鱼,屁事不干的家伙,第六区这么多癫子就是被他们念经念出来的
然而他絮絮叨叨抱怨了好久,也没听阿吉给他什么回应,他忍不住再次回过头去看,却发现这小子居然已经站了起来,手指沾着鲜血,在金属墙面上画着点。
一个个无序的血点在光滑的金属墙面上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是刺眼。
嘿,你在干什么?丹尼尔连忙说道,你也癫了是吧,快点躺下!
我在画画。阿吉说道,他还准备继续画下去,却被两只铁臂的丹尼尔直接给抡回了躺椅上,十分暴力地强迫他躺好。
画什么?鬼画符都不是你这么画的!丹尼尔看了一眼墙面上无序排布着的血点。
不知为何,在目光触及那些图案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心悸,那些无序排列着的血点像是在传递着什么神秘的远古信息,几乎让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停滞了那么一瞬。
因此,当阿吉的回答在他的耳边响起的时候,他险些以为是什么雷声在耳畔炸响,一下将他的理智给呼唤了回来。
星座呀!阿吉说道,他的眼睛里有着一些近乎狂热的欣喜来,你知道星座吧?那是星空给行走于地上的人们的启示,是征兆,是未来
丹尼尔晃了晃有点发晕的脑袋,他觉察出了一点不对劲,这小子完全是在胡言乱语,没准是感染的后遗症吧。
虽然他也搞不清明明感染的是腿部,怎么影响还进入脑子里了。
屁咧,还星座,你怎么不塔罗?赶紧睡吧,别胡思乱想。
一边说着,他一边擦掉了那个完全无法分辨出形态的星座。
阿吉的思绪被打断,他不开心地瞪了丹尼尔一眼,这才在躺椅上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丹尼尔大叔,我觉得,大家都太缺乏理想了。他说道,既然这个星球已经不适合居住了我是说,大涨潮死了那么多人,陆地也不那么宜居了,那为什么我们不建造飞船去太空移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