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张扬一如既往地出海打鱼,柳银娘则每天跟着张扬,早出晚归,负责在岛上晒盐。
这些天的收成也不错,自从换了船,每一次出去都是满载而归。
期间,城里醉花楼又来收购了一次鱼获。
看着手里一百多两银子,张扬的心里却不由得嘀咕起来。
若是按照这个收成下去,一个月下来,他也能赚个几百两银子。
即便是县令,一个月也没有这么多俸禄啊!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到时候,私盐的生意要是成了,还能再多一笔进项,用不了一年,他恐怕也能成为镇子上首屈一指的员外郎。
这一日,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张扬刚回到村里头。
便看见徐慧兰匆匆迎了上来。
“张扬哥,上回那个怪人又来了!”
张扬闻言,便知道是那苦行僧来了。
他赶忙收拾了东西回到家里,僧人一如上次一样,一脸严肃地坐在屋里,喝着小酒。
“兄台回来了?”僧人站起身。
“不知兄台考虑得如何?”张扬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安排徐慧兰做些酒菜。
“大当家的答应了,兄台有多少盐,我们都收了!”
“只是此事重大,兄台需得小心,往后只会由我与兄台联系!”
僧人郑重其事的开口叮嘱,他们虽然是土匪,但官府对于私盐管控严格,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搞动作。
有些事儿,官府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涉及那些当官的利益,他们可就要下狠手了。
张扬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随后二人吃了顿饭,柳银娘将这些天收集回来的粗盐都搬了出来,足足两麻袋,数百斤。
看着这么多粗盐,僧人都愣住了。
他不知道张扬一个人是怎么制出这么多私盐的,寻常上头给他们的,一次性也不过数百斤而已。
张扬一个人便制出这么多盐,莫非这小子的手艺,比官府的盐工还好?
“兄台,我这里还有些细盐,不知可否……”
张扬又取出来一小包细盐,制作细盐工序繁琐,这些都是他闲来无事弄的。
但见到细盐,僧人却赶忙拦住了张扬。
“兄台,这东西可别乱碰!”
“细盐那都是供给有钱人的,这渠道都在官府手里握着呢,旁人若是碰这个,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咱不要这个,兄台,我劝你也别把这个拿出来!”
张扬听见这话,心头一惊,还是默默收起了那些细盐。
这年代,果然是阶级分明。
张扬不再言语,僧人则一手提起一个麻袋,随即开口道:“差不多三百多斤,我让人称一下!”
说罢,他提着两个麻袋便出了门。
如此一幕,吓得柳银娘几人都目瞪口呆。
三百多斤重的东西,这汉子双手便提起来了,而且竟然还如此轻松?
别说柳银娘,张扬也不由得心中一惊。
这男人力气也不小,他有些庆幸上一次没有跟这家伙动手。
张扬确信此力气自己不弱于对方,但这僧人明显还有些功夫在身上,真要动手,孰强孰弱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