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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心神不宁(2 / 2)

至于他们母子俩下次见面的时间,那就由他说了算。

他语气格外诚恳,阿绥便信了,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决定回去后在日薄上记下,等下次见到阿娘定要与她说这件事。

........

两小孩离开后,太阳已落山,暮色升起,殿中烛火不够,导致光线昏暗,恰似浓云笼罩。

景宣帝挥手打发了进来掌灯的宫人,独自一人坐在玉阶之上,整个人安静地如同一座雕塑。

神色沉着,目光冷凝,令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一阵风从外面灌进,烛火晃动,江福盛微胖的身躯匆匆出现。

“陛下,玄龙卫玄一已召回。”

景宣帝起身,长身玉立,烛光将他的影子拉长,他口吻淡淡道:

“传朕口令,命他放下其他事,全力追查五年前朕的寿辰宴上,何时何地夫人都在做什么。”

既然知晓当年的人是夫人,此事便好办了,只要追查下去,不愁找不到蛛丝马迹,景宣帝反倒不急了。

在得知夫人便是那方帕子主人后,景宣帝很想此刻冲去紫宸殿同她对质,当面拆穿。

可脚步才抬起,便落下了。

夫人是只小狐狸,有几分狡猾,若是光靠这一方帕子便想她承认五年前的事,那是绝不可能的,说不定她早已备好了各种说辞糊弄自己。

只有在找到十足的证据,狡猾的夫人才逃无可逃。

想着这,景宣帝心生一阵悔意。

早知那日,他便不说什么要将人凌迟处死、千刀万剐的话了,这下好了,被夫人记到心坎里去了。

也难怪那几日她心神不定,起初他还以为夫人知晓那人的身份,却不想夫人便是那女子。

想起当日自己一口一个‘贼人’、‘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的说辞,景宣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冷声警告:“仔细些,这些天莫要在夫人那露了馅。”

江福盛知晓事关重大,忙正色:“陛下放心,奴才绝不透露只字。”

........

晚膳过后,依旧迟迟未见景宣帝,云挽心里泛起疑惑,召来茯苓问话。

“下午你去时可有见到陛下和阿绥?”

茯苓点头,笑着说:“奴婢见到了,奴婢进去时陛下正在同小公子对弈,气氛和睦,裴小世子还在边上呼呼大睡哩!”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场景,把云挽逗笑了。

“奴婢不敢多加打扰,放下东西便退下了。”

茯苓说完眨了眨眼,促狭问:“夫人可是在记挂陛下?奴婢瞧您一下午心不在焉,要不奴婢去知会一声?”

“不——”

才启唇,外头宫女传话:“圣上回来了。”

景宣帝踏进,语气自然:“夫人可用过晚膳了?”

云挽点头,“陛下呢?”

景宣帝:“朕在勤政殿吃了些。”

“阿绥呢?”

比起他有没有吃,云挽更关心自己儿子。

景宣帝坦然道:“那小子得了徐老的经论,早早回去准备了,说是待拜师之事有了结果,再来见夫人。”

云挽一听,颇为赞同道:“也是,此事迫在眉睫,拜师要紧,还是不打扰他了,免得分心。”

景宣帝牵起她的手,小心把玩道:“夫人若是得空,不妨多关心关心朕。”

云挽张了张口,想问难道她还不够关心吗?

“陛下想妾身怎么关心?”

“夫人手巧,就为朕做一身衣裳。”

景宣帝脱口而出,旋即皱眉改口:“罢了,成衣太过费神,还是亵衣亵裤。”

云挽:“........好。”

天色已晚,两人又都吃过了,便少了饭后消食运动。

云挽先沐浴,景宣帝落后一步,待他进去,云挽已经擦干身上的水,穿好了寝衣。

不能一同沐鸳鸯浴,景宣帝颇遗憾。

随意淋了个浴,他从净室出来时,云挽正在问宫人景宣帝的衣物尺寸。

出来的景宣帝轻笑:“夫人想知道,何不亲自来量?”

宫人很有眼色地递上软尺,然后默默退下。

几步之遥,景宣帝展臂而立,目光静静地望着云挽,等她来为自己量尺寸。

云挽无奈地拿着软尺上前,从他的手臂开始。

动作间免不了触碰身体,在肉眼可见下,景宣帝身体逐渐紧绷。

他双臂垂下,轻轻拢着云挽的腰,滚烫的掌心缓缓摩挲。

“夫人可还疼了?”他俯身垂首,唇畔贴在她耳际,呼吸间喷洒。

骤然间,气氛氤氲暧昧,独属于两人的体温与气息交织交缠。

云挽咽了咽嗓子。

不等她开口,景宣帝将她打横抱起,“不疼便请夫人疼疼朕。”

中秋宴那一回,云挽身上的红痕留了好几才消去,期间顾及她的身子,景宣帝能看不能吃,平日里打打牙祭也未能纾解几分。

云挽呼吸急促:“您先等等,妾身还未量完。”

景宣帝闷笑:“夫人以手丈量,岂不是能更准确?”

云挽脸颊燥热,恨不得伸手去捂他的嘴,免得再说一些淫言淫语。

顷刻间她被钉在床榻上,浪潮阵阵。

失神间,耳畔传来他的声音:“夫人可有什么事瞒着朕?”

“没、没有啊。”

云挽艰难道,呼吸滚烫:“妾身的事,陛下不是都一清二楚,怎会有事能瞒过您?”

闻言景宣帝勾唇未语。

云挽心突突,“陛下怎么忽然这么问?难道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对,惹您不高兴了?”

俯身落下一枚吻,景宣帝轻笑:“怎么会?朕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夫人如此坦诚,朕高兴还来不及。”

闻言云挽稍稍安心,身体放松下来,这样顿时方便了景宣帝。

云挽一阵晕头转向,香汗淋漓,浑身恰似珠光,美不胜收。

“夫人愈发香了。”

听到‘香’云挽反射性生出紧张,而一紧张,便苦了景宣帝。

上方传来闷哼声,他额角狂跳,伸手掐她的腰肢。

云挽觉得今夜的景宣帝像是疯了似的,让她身心紧绷,没法彻底松懈。

景宣帝痛苦又欢愉,又颇觉夫人可爱可气。

他倒要瞧瞧夫人能瞒他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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