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卡利呆呆的看着掉落在床上的断臂,血液几乎将床单浸染成暗红色。
他都干了什么蠢事?
佐菲赶到的时候,嗅到房间内浓郁的血腥味,循着味道才找到隐藏在角落的微型房屋。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开门,门打开的一瞬,佐菲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像是凝滞住一般:
“希卡利!”
床上放着一只苍白的断臂,希卡利躺在地上人事不省,身下是一滩浓稠的暗色,心脏被他自己的剑贯穿。
佐菲将手指伸到希卡利的鼻尖下,微弱的呼吸让佐菲提着的心稍微落下。
此刻他也顾不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把气若游丝的希卡利送到银十字。
希卡利在银十字抢救,佐菲才想起不对劲,火急火燎的赶回研究所。
床上的断肢静静的躺在那里,手腕处还细心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佐菲走上前,每走一步心底不好的预感就加重一分。
希卡利性格偏激,能让他做出这样的事,这条手臂只能是……
佐菲小心的触碰到断肢的指尖,他不会认错,哪怕只有一只手,他也认的出来,这是属于她的。
压住心底的寒意,佐菲将断肢包裹好,重新赶回银十字,找到玛丽:
“母亲,这个还能保存吗?”
玛丽奇怪的看了眼佐菲,打开佐菲小心翼翼抱着的包裹,露出的断肢把玛丽吓汗毛竖起:“手!这……”
佐菲哑声道:“是落落的,能不能先保存起来,说不定还能接上。”
“佰落?”听到是佰落的,玛丽反倒松了口气:“你母亲我,年纪大了不经吓,既然是佰落的,那可以扔了。”
佐菲不敢相信这是玛丽会说出来的话:“母亲!”
玛丽解释道:“落落她,能断肢重生,你留着也没用。”
她可还记得,佰落刚来光之国的时候,把她自己的腿给吃了,现在想起来还是鸡皮疙瘩掉一地。
佐菲将佰落的断肢包好:“希卡利现在怎么样?”
“没死,养养就好了。”玛丽翻了个白眼,为了伴侣要死要活的奥,希卡利又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佐菲看着手里的断肢,想了想还是带去病房,这东西还是交给希卡利,免得他想不开,再捅他自己。
希卡利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眼底一片死寂:“她不会原谅我的。”
佐菲将断肢放在床头:“母亲说,断肢对于落落而言无碍,过段时间她还会……”
希卡利苦笑道:“她会疼,我……”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断肢我也带过来了,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