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敬文死守数日, 最终还是弃城而逃。
胡城大败的消息传遍北晋, 哀恸之声不绝如缕,齐军进城那日,胡城百姓奔走逃窜, 争相保命,
”传令下去,若有烧杀抢掠者, 杀无赦。”
卢飞领命而去,贺景泠走到李长泽身旁, 城墙之下齐军彻底将这座城池占据,赤金色军旗被象征大齐的黑红色旗帜代替,越往北上天气越冷,贺景泠裹着厚厚的狐裘,低咳两声,对上李长泽担忧的目光,安抚地笑道:“欧阳敬文败走,此次大获全胜,今年除夕可以过个好年了。”
李长泽转过身来,反握住贺景泠冰凉的手,皱了皱眉:“手这样冷出来干什么。”
“屋里太闷了。”贺景泠道。
李长泽似没听见,抓着他的手裹住:“走,进去呆着。”
进了屋,贺景泠被屋里的暖意包裹,受不了似的瑟缩了一下,这屋子也是刚刚收拾出来,驱不散的潮意夹杂在空气中,被韩轩不知从哪里收刮来的的香料一熏,气味尤其特别。
说到韩轩,他当时虽然被晋军围困,后来也不知他是如何脱险,最后竟然比贺景泠他们还要早回平凉。
贺景泠趴在软榻边的小案上,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堆他还没看完的账簿,李长泽看见,微不可见皱了皱眉,在他旁边坐下随便抽了本翻开。
贺景泠单手撑着下巴盯着他,突然道:“李宴,后日便是除夕了,要不我们给城中百姓发点什么,也好安他们的心。”
李长泽抬眸,把账簿往他面前一推:“都要入不敷出了。”
“你何时变得这么小气了。”贺景泠惊奇,隔着小几只穿了净袜的脚踢他。
李长泽一把握住,睨眼质问:“踢哪儿呢?”
贺景泠一脸无辜:“踢到哪儿了?”
李长泽捏着他的脚腕倾身上前:“你说呢?”
贺景泠故作不解:“我哪儿知道,你倒是说说我踢到你哪儿了。”
李长泽长臂一揽,就着大氅把人抱了个满怀:“你这张嘴。”
贺景泠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你怀里是什么,好硬啊,膈的我难受。”
李长泽挑眉:“你真想知道?”
两人贴得近,贺景泠直接上手去摸,隔着衣料不小心碰到,他“呀”了一声,似才发现,盯着李长泽的眼睛带着天真的笑,他捏了捏:“真的硬,又没骗你。”
李长泽的呼吸不自觉变重,他的手探入对方的衣理之中,向着熟悉的地方探去,感觉到对方的手停了下来,他在贺景泠身边悠悠耳语:“今天他们去追击城中的晋军残部,追到一个青楼,发现那是他们其中一个据点顺手就给抄了,在缴获的东西中发现了一个物件儿,我不认识,拿来给你瞧瞧,阿煊见多识广,应当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