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嫂嫂要生了,我让皇上安排我悄悄回来的。”曲簌解释。
曲生堂也因孙女的回来,笑着围了过来,“小七这么快就赶回来了,等会儿让小七第一个抱小侄子。”
几人围着曲簌说了两句,又不说话了,安静的等着产房传出喜讯。
刚才被围着问话没发现少了人,现在安静了发现最该在的一人不在,她大哥呢,难道在产房,想来不可能啊。
曲簌问钱淑琴,“娘亲呢,哥哥去什么地方了,嫂嫂生孩子哥哥怎么不在?”
“学院卯时两刻刻便上课,小静发动时曲笠已经去书院了,小静说曲笠课业要紧,不必叫他回来,家里有两个御医守着已是足够的了。”
钱淑琴是实实在在的古人,她觉得儿媳说的也有道理,娘家母亲也来了,她的相公告假在家守着,公公也是御医,有这么多人守着,不叫儿子回来也没事,明年就会试了,确实是课业要紧,况且是儿媳不让叫的。
曲簌想法完全不同,“娘亲,未出生的孩子是哥哥第一个孩子,当父亲的不该回来守着吗,嫂子是懂事才不愿让哥哥耽误学业,想必嫂子此刻也想哥哥回来陪着,再说,就耽搁一两天的课业便考不上,只证明对明年的会试哥哥还没做好准备。”
生老病死是人生最大的四件事,在曲簌的认知中,其它事都可以为这四件事暂时让步,而且古代生孩子,不确定因素太多,哥哥必须在,否则真有点意外,哥哥或许会怨父母的。
钱淑琴也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招来丫鬟吩咐道:“让家丁套马车去接大少爷回来。”
两母女说话,曲济仁和曲生堂没插嘴,曲济仁是知道他插嘴也没用,曲生堂是完全不管小辈的事了,他现在最开心的是马上四世同堂了。
等待是焦急的,特别是里面的叫声越来越大,外面等的人是越等觉得时间过得越慢,钱淑琴最明显,两刻钟就进去看三次了。
书院离曲家不远,在钱淑琴第三次进去出来后,曲笠像一阵风一样跑进来,没停留一下,直奔产房而去,众人没注意,还真的让他进去了。
只是刚进去,转眼间就被岳母推了出来,然后他又去趴在窗户上,向里面喊着,“小静,小静,我回来了,你坚持住,别怕,我回来陪着你了。”
“小静千万别怕啊……”
看着那如壁虎般趴在窗户上的儿子,钱淑琴顿时觉得没眼看,怕他在那里喊影响到里面生产,无奈的去把儿子拉过来站在院中站着。
“你小声点,小静正在关键时候,你别打扰她。”
曲笠怎能站的住,在院中似无头苍蝇般走来走去,屋内叫一声,他就抖一下,曲簌从未见过哥哥这般着急,都怕等会他会比产房里的嫂子更先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