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中，他双眼放空，陷入沉思中。
他和曾山河虽然算不上发小，但从1985年当兵开始，两人就一直在一起。
38年了，无论公私，他对曾山河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所以他可以断定，这起间谍案的情报来源，肯定不是曾山河的。
如果是，一定是偶然得知，曾山河就不会对自己避而不谈。
而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曾山河来处理，说明和曾山河的关系非常亲近。
这人是谁，要挖，他就一定能挖出来。
只是挖不挖的问题。
毕竟曾山河执意保密，一定有他的理由。
庞春来点燃了第二根烟。
最后在老友交情，和国家利益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掌控真相，才是对自己这个职务的尽责。
“小黄，查一下曾山河最近的联系对象，还有身边出现的人。
特别是医院和别墅的监控，要仔细看。
如果没有异常，那就找交警队，专门找雄E88688的车行轨迹......”
吩咐了一通，他又叮嘱道：“一定保密。”
放下手机，庞春来扭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别墅，然后开车远去。
徐松还不知道他的李代桃僵之计在专业人士面前，如同儿戏。
八点五十，他赶到了第二人民医院。
参与这条情报，有两个选择。
一就是高调，直接在小偷掏包的时候，就抓住小偷；
二就是低调，在同伙将钱扔进垃圾筒后，偷偷告诉警察。
以现在的他来说，当然是选择第二个最佳。
不过在离开农家乐时，他收到了刘雨欣的微信，问他晚上来不来看她直播后，
他忽然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既然刘雨欣那么喜欢直播，但一直坐在屋里尬聊没法取得好成绩，不如换个赛道。
而且两人合作，沟通机会多了，经常见面的理由也有了，关系自然会更加亲近。
于是他拨通了刘雨欣的手机，一边开车，一边用蓝牙耳机和刘雨欣通话。
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后，刘雨欣当然同意。
只要有一颗主播的心，就不能忍受每天直播间只有小猫四五只。
但她又不愿意签MCN，怕被坑，所以对自己的直播未来，一直很忧心。
而且她和徐松有同样的想法。
明明双方都有意思，但一直没有契机好好发展一下。
现在机会来了！
.....
刘雨欣就住在牛马区，所以比徐松先到第二人民医院。
徐松走进缴费大厅，就看到了一直那么耀眼的她。
因为在直播，她今天穿了一套可爱到爆炸的奶牛无袖短裙套装，脖子上还围了一个红色的颈圈，引得大厅的人频频打望。
刘雨欣看到了徐松，马上露出甜蜜的笑容，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而徐松微微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坐在了刘雨欣旁边不远的地方。
看到刘雨欣把手机竖放在小坤包后面，摄像头正好对着缴费窗口。
徐松也进了直播间，看到有几个网友正在发着弹幕：
“什么情况，我的小心心转户外主播了？”
“不知道啊，雨欣说要带我们看一场好戏，就到了这里。”
“我觉得这里像是医院的缴费大厅，雨欣来这里直播啥？”
“可能是想让我们体验一下医院有多赚钱吧（笑哭）。”
“确实，你看这都几点了，大厅还有十来个排队缴费呢。”
“有谁知道这是哪个医院吗？我想去偶遇小心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