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江远一眼,汪小芝问江远,“那她是打算靠绣花赚钱?”
江远摇头,“她说绣花伤眼睛。”
汪小芝和陈召:......
两人对视一眼,心情都颇为复杂。
他们这种人家的女眷,想学绣花都没处学,人家谢莞娘倒好,居然反过来嫌弃绣花这活儿伤眼睛。
汪小芝平复下心情,“她该不会想跟你进山吧?这风吹日晒雨淋的,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采药这活儿也远比绣花辛苦,她图啥啊?”
江远,“安全。”
他其实很清楚那句“伤眼睛”只是托词,真正的原因是谢莞娘不敢独自一人待在家里。
若不是他的一身功夫有一半来自郝玉,在问过郝玉之前他不能擅自传授谢莞娘拳脚功夫,他早就主动提出教谢莞娘几手了。
他这么一说,汪小芝和陈召顿时想起了江远家被人爬墙擅闯的那件事。
虽然在他们听说这件事时,“江远及时赶回,谢莞娘平安无事”的消息也一并被人告诉他们了,但他们却还是没忍住为谢莞娘捏了把汗。
“天杀的狗东西!”汪小芝没忍住骂了一句,“幸亏你那天回来的快。”
不然她都不敢想谢莞娘会遭遇什么。
江远没有告诉她,就算他回来的没那么及时,谢莞娘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一个处变不惊,手里拿着刀和棍子,随时准备对坏人下黑手的姑娘,江远相信她有足够的智慧和能力保护自己。
姐弟俩又说了几句闲话,主要是汪小芝问,江远言简意赅的进行回复。
一直到汪小芝所有疑问都得到解答,江远这才摸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塞给陈圆,“那我走了,你们也早些回家去吧。”
“行。”
“舅舅再见。”
“进山多加小心。”
“娘,是米花糖!”
“现在只能吃一块。”
“那我掰一点给娘和爹。”
“......”
在汪小芝一家三口的交谈声中,江远加快脚步,回了位于村尾的他自己家里。
堂屋里,谢莞娘坐在桌旁,借着油灯的昏暗光芒,正一边帮他补衣裳,一边时不时抬起头朝着门口张望。
院门开合的吱呀声传来,她迅速放下手里的衣裳和针线,目光第一时间朝着院门处看来。
见是江远,她松了口气,起身快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