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看到夜婉倾那副宁死不屈的神情，听她说出那些似曾相识的话，与当年的自己，又是何其的相似。
只是想到自己每次说出这般话的时候，夜婉倾那不屑的神情，以及她不顾自己的哀求，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来回的摩擦。
自己曾经为了自由，为了不被锁进笼子，像一只宠物般在夜婉倾面前卖力的表演，而夜婉倾为什么宁愿被锁进笼子也要维护那么一点可笑的尊严。
一切的一切，最终迫使涂山雪情不自禁的说出曾经自己最厌恶的话，一句又一句。
“呵~”涂山雪自嘲的笑了：“我似乎...成为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涂山雪双手捂着脑袋，紧紧的蜷缩着靠在门上，整个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成那个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只是一旦见到夜婉倾，整个人就像是会失去控制一般。
一门之隔......
夜婉倾蜷缩在房间的角落，脑袋埋在膝间，泪如雨下，微弱的烛光照映在少女的身上，使她本就单薄的身躯，显得格外孤独。
不知过了多久，涂山雪感应到身旁似乎多了一个人，恍惚间她抬头看去，竟是白芊芊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身旁。
“看你一直没有回去，担心你便过来看一看。”
白芊芊蹲下身体，手掌轻轻在少女脸颊抚过，抚平她内心的躁动，温柔的嗓音传入涂山雪耳中，如春风般在少女心头吹过，原本烦闷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去。
“娘......”
涂山雪抬头看向白芊芊，眼中满是痛苦之色：“我是不是做的很过分......”
她知道，白芊芊和涂山明月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一定会一直关注着自己这边的情况，一定也知道了自己对夜婉倾所做的一切。
听见涂山雪的话，白芊芊并没有直接回复，而是轻声反问道：“其实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深处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听见白芊芊的话，涂山雪轻咬嘴唇，白芊芊说的没错，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其实内心深处已经有了答案。
下一秒，白芊芊将涂山雪拥入怀中，感受到怀中少女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她轻声道：“既然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为何不能按照内心的想法去做呢？”
涂山雪将脑袋埋在白芊芊怀中，声音沙哑：“但是......”
她想说，曾经夜婉倾那么对待自己，自己只要见到夜婉倾身体就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似的，做出那些违心的举动，只是刚一开口，便被白芊芊伸手打断。
“过去的事情，你都已经放下了，难道不是吗？”
白芊芊看着怀中的涂山雪，面上的神情满是认真：“毕竟，若是真的没有放下，当初你便不会前往断天山脉，将她从数百人的围攻中救下。”
涂山雪听见白芊芊的话，眼中却是闪过一抹迷茫之色，口中轻声呢喃。
“我...真的放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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