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一愣,才反应过来,表露出了些自己的小心思。
此前瞧着自己这个便宜学生本来不太顺眼,但奈何她悟性高,学得又认真。
这要是放外头能收到这么一个徒弟,能让多少做师父的在一众师者面前昂首挺胸。
管他是什么当世大儒,诶,我有好学生,你没有。
如今瞧着这分明是之前就学过这些的样子。
哪里还需要他来教。
落差太大,难免有些恼羞成怒。
续而反应过来问道:“你要去琅风?”
晏老嗅到了一丝不太对劲的气息:“让你一个新入府的侍卫去琅风?”
檀弃理所当然道:“对啊,我们队的其他人又打不过我。”
晏老:“......”不走心地夸奖道:“能文能武你还挺厉害。”
檀弃道:“也还行。”
晏老:“。”那是在夸你吗?
说着,檀弃忽地好奇:“晏师?您是福国人吗?”
晏老从身后的柜子上抱出了一堆书道:“是,所以,此去琅风,你要把握好机会。”
檀弃一愣,这个在粟华君府邸上养老幕僚似乎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样普通。
她虽然当初就瞧着他不太对劲,但也没有想到,能到这个地步。
察觉她有问题,察觉福国的困境,察觉琅风内潜藏的机会。
甚至不需要和任何人商讨就能得出的结论。
晏老瞧着檀弃一副似有所觉的模样,毫不客气地拿书给了她脑袋一下道:“今日这些,都看完,不看完不许睡。”
檀弃瞧着那五六本书,虽然她能读,虽然这些书并不厚,但是......是不是有些多了。
晏老给了书就没再看她一眼,自己哼着小调去找其他幕僚打牌去了。
檀弃瞧着那书,有些意外,一些野外生存保命技巧,去琅风,学这些做什么?
剩下的一些礼仪注要,和陈王室史传,策计之论,之类的就显得正常很多。
看了内容,檀弃也就不着急,野外生存保命技巧,和礼仪注要,史传还算简单,唯一一个废脑子就是策计之论,记载了一些其他名臣君主所用之计,是每一个都需要反复推演,才能完全明白其中之意。
幸国
长长的宫道,一声接着一声喊了过去:“昭王使到。”
身穿红袍,手持烟管,嘴角带笑的青年站在宫门口,等着幸王的召见。
要是檀弃在此处大约能认出这位熟人——卜川。
幸王屏退左右,只单独见了一下这位来使。
奢华的宫殿中,卜川抬眼,笑着朝上座的幸王道:“王兄,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