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丫收了钱,就帮檀弃去办事去了。
正所谓树大招风。
檀弃今日去教习那,就注意到了好几个颇为不善的目光。
檀弃皱眉,上完学,也没留下来请教教习,径直回去了。
年华不再的妇人在其他姑娘的包围请教下,看着檀弃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无非是感叹,原本也算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可惜身陷歌楼,更可惜的是,歌女自己还不求上进,自甘堕落,这才学了几日就懈怠了。
离开学堂的檀弃倒是没有和卜川你侬我侬,相反,趁着卜川没在,檀弃干脆开始修炼了。
午时
歌女们也渐渐起身了,歌楼渐渐有了些人气。
卜川走在回廊上,外头披的还是那件红袍,身后一位男子拍了下他的肩膀:“玄风?”
卜川回头瞧见是近日常在一处的何况,卜川笑了下,垂首致礼。
何况笑了下也朝他行了一礼:“听闻玄风近日得了位心头好,不知可否一见?”
卜川笑了下避而不谈道:“何兄不会喜欢那种的。”
何况闻言也识趣地转了话风:“恒阳君虽说会为我等举荐一二,但听闻昭王离宫已有多日,不知何时得见。”
卜川也叹了口气道:“何兄宽心,此事想来也急不得。”
何况瞧着意气风发的卜川又道:“玄风自然不急,毕竟出自第一学宫,就是在昭王面前提上一句,也会被重用的。”
卜川哈哈笑道:“那也要有人提不是?”
何况闻言,觉着一个第一学宫的到头来还是和自己一样,半斤八两,想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二人笑着往前走去,忽闻一阵女子笑声。
卜川和何闻声望去。
瞧着是一群歌女聚在一起,卜川粗粗望了一眼,没看见檀弃,想来也是,那个歌女宅得很,除了学习和干坏事,很少出去。
何况看着人群中衣着艳丽的女子,笑道:“那穿红裙的,倒是有些姿色。”
卜川顺着何况的目光看过去,是花娘。
亭中似乎是花娘在讲什么故事,其他人都围着她。
花娘道:“那个客人非说他是昭国人,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虽然口音确实很像,但我们昭国人才不是那样的呢!”
其他歌女捧场道:“那后来呢?他说他是哪国的吗?”
花娘自信道:“当然说了,后来他才承认自己是幸国的。”
其他歌女笑道:“那花娘你可真厉害。”
花娘被捧地飘了,给自己的话更加加码道:“那是,我最近也碰到一个客人,他说自己是昭国人,但我看不像。”
其他歌女好奇问道:“那他是哪的人啊?”
花娘啧了一声:“这不是才发现没多久嘛,我不得好好探查一下?”
不远处将这些听地一清二楚的卜川,他面上的笑意一点点凝结,看向亭中花娘的背影,有那一瞬间如同平静的水面撕开了一道裂缝,底下是骇人的杀意。
何况没得到回复,好奇扭头看向卜川:“玄风?你觉得如何?”
卜川瞬间恢复,笑道:“不仅漂亮,床幔之中也颇有趣味,只不过此女脾气不好,想来不是何兄喜欢的类型。”
何况听到卜川对花娘房事的评价,刚才起的一点兴趣,瞬间无了,只道:“原是如此,那可惜了,我还是更喜欢温顺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