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妗淑匆匆整理了一下衣冠。
穿过回廊时,玉兰紧张的用帕子替沈妗淑擦拭额角的汗珠。
“小姐怎的出的这般多的汗。”
沈妗淑不语,只是加快了脚步。
见她前来,坐着的太监笑眯眯地起身。
“这位便是沈小姐吧?果然有灵气。”他夸奖完后,这才抖了抖手上的黄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沈氏女妗淑蕙质兰心,特召明日未时入宫觐见。”
沈妗淑战战兢兢的领旨。
叶衣舞上前偷偷给太监塞了一个荷包。
“这是给公公的茶钱,斗胆问一下,圣上为何要召见小女。”
太监颠了颠手里的茶包,这才开了口:“夫人不必担心,圣上是在与燕大人下棋时突然起了兴致。”
送走太监后,沈妗淑还跪在地上。
叶衣舞一把拉起来沈妗淑。
沈妗淑连忙求饶:“爹,娘,我可什么也没做啊!我冤枉啊!”
“是燕溪山。”叶衣舞倏然开口,“今早兵部传来捷报,你兄长生擒北狄左贤王。偏巧方才李公公说,圣上是在御书房与燕太傅对弈后突然下诏。”打量的目光看向沈妗淑,”他到底与你......”
“女儿真的不知!”沈妗淑急地跳脚。
原本是皇后想见她,怎么现在又多了一个皇上!
她眼前一黑,感觉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翌日,沈妗淑战战兢兢地立在宫门外。
“沈小姐,请随奴婢来。”一位穿着杏色宫装的侍女向她福了福身。
听到宫女的声音,沈妗淑这才回过神来了跟上她的步伐。
穿过重重宫门时,沈妗淑的掌心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到了。“侍女在一座挂着“凤栖宫”匾额的宫殿前停下,“皇后娘娘正在等您。”
沈妗淑深吸一口气,刚要抬步,却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她回头望去,只见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一袭官服,眉目如刀削般锋利。
“燕...燕大人?”她惊讶的看向来人,惊讶他为何出现在此处。
燕溪山翻身下马站在沈妗淑的面前。
他的目光在触及沈妗淑的瞬间变得柔和,但转瞬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沈小姐。”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好巧。”
…
谢长砚骤然更加用力握紧手里的木偶。
在茯苓担忧的目光中,谢长砚逐渐恢复了理智。
“茯苓,去查一下沈妗淑这几日都去干了什么。”
茯苓心中虽百般不愿意,但谢长砚的话她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于是只能低着头应下。
茯苓走后,谢长砚强迫自己看书。
只是还没等他看多久,谢母便扇着鼻子走进来了。
“长砚,你这屋里什么熏香,熏的我头疼。”
说到这熏香,谢长砚顿时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他喜整日整夜的看书,落下了头疾的毛病。
每每沈妗淑来寻他见他揉着头时都会心疼的掉眼泪。
随后她重金求已经隐居的神医出山,为他治头疾,又学会了替他揉,每每沈妗淑一套下来他的头疾就好上许多。
那神医脾气古怪,许多人求他出山他都不愿,他虽不知道沈妗淑用了什么法子,但也能猜出沈妗淑吃了多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