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娥和王婆子吃了大亏,在村里彻底成了过街老鼠,连带着钱串子在苏晓晓这里的仇恨值也拉满了。苏晓晓清楚,这事儿不算完,但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天午后,苏晓晓从菜地回来,路过邻居孙婶家墙根,隐约听见一阵压抑的抽泣声。她脚步一顿,侧耳细听,那哭声细细弱弱的,带着几分绝望。
苏晓晓心里一动,绕过墙角,果然看见孙婶家的小女儿小草正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好不伤心。
小草今年八岁,刚上小学一年级,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一双大眼睛总是忽闪忽闪的,透着对世界的好奇。
“小草,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苏晓晓放轻了声音,走过去蹲下身。
小草抬起头,一双眼睛哭得红肿,看见是苏晓晓,扁了扁嘴,“哇”的一声哭得更响了:“晓晓姐……我娘……我娘不让我上学了!”
苏晓晓一怔:“为什么?”
“我娘说……说家里活儿多,弟弟没人带,让我……让我回家帮忙……”小草抽抽噎噎地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苏晓晓眉头微蹙。
孙婶家孩子多,男人又老实巴交,日子确实过得紧巴。可小草这么聪明的孩子,若是就此失学,未免太可惜了。
在这个年代,女孩子能读书的机会本就比男孩子少,能坚持下去的更是凤毛麟角。
“你娘呢?”苏晓晓问道。
“在屋里……给弟弟缝裤子……”
苏晓晓摸了摸小草的头:“别哭了,晓晓姐去跟你娘说说。”
她走进孙家低矮的土坯房,光线有些昏暗。
孙婶正坐在炕沿上,低头专注地缝着一条满是补丁的小裤子,旁边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在炕上爬来爬去。
“孙婶。”苏晓晓叫了一声。
孙婶抬起头,见是苏晓晓,脸上挤出一丝苦笑:“是晓晓啊,快坐。”
“孙婶,我刚才看见小草在外面哭,她说您不让她上学了?”苏晓晓开门见山。
孙婶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愁容满面:“唉,晓晓,你也是知道的,婶子家这光景……你叔老实,挣不来几个工分,家里孩子又多,个个张着嘴要吃饭。
小草这丫头是懂事,可家里实在腾不出手了。
让她回来,好歹能帮我照看小的,再干点零碎活计,我也能多下地挣点工分。”
“孙婶,我知道您难。”苏晓晓挨着孙婶坐下,语气温和,“可小草这孩子聪明,又爱学习,要是就这么耽误了,太可惜了。女孩子多读点书,将来才不会被人看轻,也能多条出路不是?”
孙婶眼神黯了黯:“出路?我们乡下丫头,能有什么出路?将来还不是嫁人生娃,围着锅台转。”
“孙婶,话不能这么说。”苏晓晓想了想,决定现身说法,编了个故事:“您知道我以前……也差点没书念。
那时候家里穷,我爹娘也觉得女孩子读书没用。
可我就是想学,后来咬着牙坚持下来,现在您看,我能看懂农技手册,能带着家里人把地种好,不也挺好吗?知识这东西,学到自己脑子里,是谁也抢不走的。”
她特意强调了“看懂农技手册”,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事实,也间接与陆沉舟挂上了钩,增加了说服力。
孙婶听着,有些动容,但依旧面露难色:“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眼前的难处……唉!”
苏晓晓知道,光讲大道理没用,得拿出点实际的。
她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孙婶的手艺。孙婶针线活不错,农闲时也喜欢用麦秆、蒲草编些小筐小篓自己用。
“孙婶,我记得您手巧,会编东西吧?”
孙婶点了点头:“嗯,瞎编着玩儿,上不得台面。”
“怎么会上不得台面?”苏晓晓立刻从功德系统里飞快地搜索起来。
系统商城里果然有各种工艺品图样,她迅速筛选出几种简单实用、材料易得的草编小物件图样,比如造型别致的小提篮、可爱的动物形状杯垫、还有能装针头线脑的收纳小盒。这些图样比村里常见的式样新颖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