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石还想再说些什么,曲郎君却摆了摆手,笑着道:“没事没事,小苕儿说得对,我们家苕儿没有瞎说。”
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乐昭没了,所以才会当着孩子的面说那些。
乐昭看着活泼可爱的小苕儿心里喜欢,轻声对程天石道:“不要紧,他很乖,我很喜欢他。”
听见这话,小苕儿大着胆子伸手拉了拉乐昭的衣裳,小声询问:“舅爹,你是今天早上那个脏脏的舅爹吗?你为什么会脏脏的啊?”
正准备帮二嫂收拾房间的夏小曲路过听了他的话赶忙捂住他的嘴巴,然后伸出食指比在自己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苕儿便嘟着嘴不开心地问:“爹爹,不可以问吗?”
夏小曲点了点头,刚要抬手比划却听见旁边的人温柔地道:“没什么不可以问的。”
乐昭说完,弯腰与小苕儿平视着,耐心地给他解释:“因为舅爹没有钱,又走了很远的路,所以脏脏的。”
“嗷,我知道啦,是冬冬家昨晚放焰火嘣着天上的舅爹了,所以舅爹下来找他们,是吗?”
小苕儿说完周围的几个大人都笑了,程天石倒完水后将木桶放在一旁,好奇地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昨晚放爆竹把舅爹给嘣着了啊?”
“爆竹又飞不到天上去。”小苕儿小声嘟囔,转头拉着舅公的手哀求,“舅公,下次我们给舅爹烧衣裳的时候给他烧点钱钱好不好,舅爹都没有钱钱,回去了买不起衣裳,也买不起好吃的,好可怜,崽崽这里痛痛的。”
说完以后因为找不准位置,所以只能用小短手揉着自己的胸口。
曲郎君哽咽着嗯了一声,夏小曲看了看舅舅,又看了看略显局促的二嫂,拍了拍小苕儿等他转过身来后比划:“崽崽,舅爹不回天上了,舅爹和我们住一起,好吗?”
小苕儿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兴奋地道:“真的吗爹爹,舅爹真的不走了吗,那舅爹就不会再脏脏的了,也不会饿肚肚了,我可以把饼饼分给舅爹吃。”
程天石见乐昭依旧有些拘束,便对他夸张地道:“二嫂,我这儿子护食得很呢,抢他一块饼饼他能一口给你咬出血来,可他一见你就要分饼饼给你吃,看来是真喜欢你,要是你不住在这里的话他指定哭上三天三夜,哄都哄不好。”
“是啊二嫂,住下来帮我家苕儿分一分那些小零嘴,天石太惯着他了,总是买很多,苕儿吃了就不爱吃饭,以后让他分你一半,给他控制一下。”
夏小曲比划完程天石立马反驳,将手搭在他肩上,道:“媳妇儿,你怎么冤枉我呢,我哪里惯着苕儿了,明明是你惯的,苕儿不想做什么事的时候只要抱着你撒撒娇你就立马护着。”
“你胡说,明明你比我惯得多。”夏小曲也不甘示弱地比划,完了还捏紧拳头捶了他一拳。
程天石假装吃痛地捂着,然后对乐昭诉苦:“二嫂,你看见了,以后你可得给我评评理,看到底是我惯孩子多一点,还是小曲儿惯孩子多一点。”
曲郎君被他俩给逗笑了,搂着小苕儿道:“行了行了,你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还想你们二嫂评理呢,青天大老爷都评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