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无奈地说着,他家冬冬脾气太大了,别人开玩笑说都用不着瞧脸,只看那脾气就知道是彭盼水和他的亲生小子。
“那就让他们一起睡嘛,小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夏小曲比划着,担心孩子哭坏了,可塔塔却不许,道,“你不知道那小子有多混,他哪里是想睡觉,他就是想啃苕儿,单是今天就已经被我逮着三次了,使劲打嘴巴都不怕,我可不敢再让他和苕儿一起睡了,啃坏了怎么办。”
夏小曲想着也是,小苕儿和冬冬像是天生合不来一样,只要挨在一起就会被啃,可今天这事儿到底是苕儿先睡了人家的床,说起来也不占理,便比划着:“那把苕儿抱起来吧,让冬冬去睡。”
塔塔笑了一声,无奈,“别说了,那混小子霸道得很,把苕儿当他的布娃娃了,和苕儿一起睡小床就没事儿,要是在他眼前把苕儿抱走了他能哭上一天一夜你信不信。”
说完以后气哼哼的,咬着牙低声道:“也不知道彭盼水怎么生的,要我看就是遗传他小时候了,从小横到大。”
彭老爷子也拿他家这个曾孙子没办法了,小小一只哭起来没完,太会哭了,抬眼见塔塔和夏家郎君聊得正欢没有再守着门口,便试探着把曾孙子抱去了屋里放到小床上。
冬冬像是被摁住了开关一样,一到小苕儿身边就不哭了,小短手抱着他,努力地够着身子去亲他的脸蛋——
准确地说是啃,张着几颗嫩牙把小苕儿给啃醒了,小苕儿在睡梦中感觉到脸上有东西,无意识地一拳挥了过去,结果正巧打在他嘴巴上。
冬冬愣了一下,随后捂着嘴巴哭了起来,小苕儿反应过来自己被咬了以后也开始撇着嘴哭,两个孩子像是比赛一样一个比一个哭得凶。
彭老爷子带个娃累惨了,正想坐下来喝口水歇歇,结果屁股还没把凳子捂热又得站起来去哄。
他觉得这活比自己走两趟镖还累,默默地想着明天还是回镖局算了。
夏小曲和塔塔进屋后正巧看见彭老爷子抱着冬冬哄,冬冬却抓着小苕儿的手不放,嘴里黏黏糊糊地喊着什么,仔细一听才发现是:“苕,苕……”
塔塔气笑了,走过去往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道:“小混蛋,又把哥哥欺负哭了,让你程叔知道了揪着你狠狠打。”
小苕儿看见爹爹后哭着挥手,十分嫌弃地道:“爹爹,脸脸脏脏,擦擦,爹爹给崽崽擦擦。”
夏小曲一瞧,白嫩嫩的小脸蛋上果然有几道红印子,他心疼地擦着,然后亲了亲。
塔塔气得提溜着冬冬走过去,吼着:“快给哥哥道歉。”
小苕儿在爹爹怀里缩成一团,冬冬手脚乱动,活像一只被捏住后脖颈的小狗,手脚并用努力地够着,要去抓面前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