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确信,对方希望他的喜好是在室内可以完成的。
因为祂紧接着轻轻呢喃:“不要离开我身边。”
不然他就可以回答说:上班。
容念有些困难地记起,他应该制定每日的行程的。
如果不上班的话,他的兴趣爱好是画画。
但画得不好。
“没关系,我教你。”
解寂云是个很耐心的老师,会捉着容念的手指,从排线的基础教起。
但容念不是一个好学生。
他是虽然画得不好,但不怎么虚心学习,对进步没有追求的渣学生。
解寂云捉着他的手画的时候,他都在神游。
解寂云放开他的手,让他自由发挥的时候,他什么都画,就是不画教学内容的静物。
但不管他画出多么抽象的东西和画面,解寂云每次都会眼眸温柔清亮,热烈充满爱意地夸赞他:“亲爱的真有天分,画得太好了。”
容念望着祂眼里的亮晶晶,确认对方是真的这样认为吗?
解寂云就凑过来,亲吻他。
于是当解寂云发病的时候,容念想到的帮助对方的办法,是反过来教导解寂云写字。
解寂云跟他不一样,是个很听话的学生。
对方会安静地听从他的意思,用铅笔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字。
只是写的内容通常都是容念的名字。
下一次发病的时候,对方也会在趴在容念背上和背对着容念在画板上写字之间切换模式。
只不过,经常会像现在一样,写字的工具是祂手里的解剖刀,而不是铅笔。
这样的切换发生了一次还是两次?
容念疑惑了一下。
他感觉这应该是婚后的第一天,但又觉得这样的场景切换已经很多次了。
不过也很正常,他的精力不济,让他至少一天睡着了三次,也醒来了三次。
这样一天就相当于三天。
也有一个时间段。
正常的解寂云不在,发病的解寂云也没有切换出现眼前。
房间里只有容念一个人。
他站在大玻璃窗前往下望。
原本空旷安静的庄园,仿佛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出现了一样。
他们密密麻麻地站在草地上,一起面朝着他的窗前,仰望着他。
但也和他保持着两三百米的距离。
就好像是站在庄园大楼在草坪的阴影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