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惊觉不对,“他不是在芦海吗?怎么跑来庆岭了。”
舒纭:“可能是过来出差?”
“我真服了。”赵予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能不能倒回到十分钟前,当一切没有发生啊。
火锅不香吗?眼睛到处乱看什么,这下好了,看到阎王爷脑袋上了吧?
叼着吸管喝椰子,应湉用胳膊肘碰了碰赵予溪,轻声提醒:“他过来了。”
吓得赵予溪下意识抬头,撞上男人的视线,觉得丢脸又很心虚,干脆别开眼不看他。
“赵予溪,第三次了。”男人说。
赵予溪也很烦:“你每次都长得不一样,我根本认不出来。我要是认出来了就不会跟你要微信了。”
男人面色冷清,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是么?”
赵予溪特别理直气壮:“对啊。”
男人的眸子仿佛深不可测的漩涡,深深看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走。
他另外两个朋友的脸上写满了八卦,一个劲儿往他们这边瞅,见他走了跟上他,推推搡搡,一步三回头。
啊啊啊啊!赵予溪在心里咆哮,这他爹的是什么人生至暗时刻!
“第三次?”应湉把喝完的椰汁放在一边,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还有两次是怎么回事呀?”
对面两个人也是两副吃瓜脸。
赵予溪:“……”
她活得过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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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与峥是真挺发愁给他姐买生日礼物这事儿,小时候能送的东西多,就算是路边捡的一块儿会发光的石头她都喜欢。
男生和女生长大之后很多兴趣爱好才是真的分流明显,虽然他从小被他姐养得很好,是个会挑卫生巾、并且知道不同长度和面料区别的稀有男性物种,但化妆品这玩意儿他是真不了解啊,上个月才好不容易分清几种口红色号。
现在给应湉送礼物可太难了,比高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难多了,愁死他了。
打一晚上游戏,突然听见他唉声叹气,黄泽类问他咋了。
他两条腿翘桌子上,捧着手机,打游戏的手没有松懈,在屏幕上灵活游走:“你们给女生送过礼物没?给点儿建议?”
黄泽类一听,差点反向放了个大:“狗东西啊你!谈恋爱了?说好咱仨一辈子兄弟谁先脱单谁是狗!”
应与峥:“谁跟你咱仨,我只和施漾说好了。”
施漾一直没开麦,听见这话,才打开队内语音,轻飘飘扔过来一句:“我答应了?”
“好家伙,你才是真的狗。”应与峥骂骂咧咧,换了个姿势,“我姐,她过生日,我不知道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