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他问一句,我能做你男朋友吗,或者,我现在算你男朋友吗,她都会瞬间觉得没意思。
但他没问。
他什么也没说,在躁动的因子之下,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半晌,他收手,声音略微沙哑:“能自己回去?”
“渣男啊施漾。”应湉笑起来,开着玩笑,“亲完就赶我走。”
施漾也笑:“那我上去放个东西,等我两分钟。”
应湉摇头:“不用。”
她抬手,捧住他的脸,凝视他,“你着急走吗?不急的话,让我再看两分钟。”
施漾垂眼,瞧她的视线像是在描摹他的脸:“看我干什么。”
应湉答得理所当然:“今晚想做个美梦。”
施漾有点被撩到了,咽了咽喉,笑说:“想梦见我直说啊,跟我许愿比较有效。”
望进他的眼眸里,好似盛着一整片海洋。看起来平静,实则不断翻涌,偶尔掀起巨大的海浪。
应湉想。
他这人,其实挺热烈的。
第17章恶犬
从施漾家小区回来的路上,应湉和应与峥就收到了不幸的消息。
大姨和表弟这回来庆岭呆的时间长,要在他们家借住半个月。母亲这边除了他们家,没有别的亲戚在庆岭,于情于理都不好推脱。
弦月高挂,公交车快要到收车的时候了。
站台上,应湉和应与峥坐在长凳的两端,吃着从批发店买来的第二支半价冰淇淋。应与峥手里那支半价。
站台除了他俩没别人,停靠过两辆末班车。载着三个人的公交车合上车门,缓缓驶离站台。
应与峥咬一口冰淇淋,长叹一口气:“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应湉跺了跺脚,伸手在腿边挥了挥,驱赶蚊子。看着远处的天际,淡淡道:“这个家我有点不想回了。”
倒也没有特别严重的逆反心理,她对任何人的情感都很淡,喜欢和讨厌都是如此。
只不过大姨的生活风格和她简直大相径庭,小时候感受过一次,让她有种私人领域被侵犯的感觉,她不舒服,所以想要规避。
应与峥猛地扭头:“住酒店?太奢侈了我住不起。”
也是,应湉看了他一眼,他手里的冰淇淋都是她请的,他连半价的钱都给不起。怎么能这么穷,她怜爱两秒,问:“身份证带了吗?”
应与峥:“没有。”
顿时,应湉露出失望的表情:“出门带身份证是成年人的良好习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还没习惯成年人的身份吧,小东西。”
小、东、西。
应与峥欲言又止,抿唇一口气往肚子咽。行,他姐辱骂他的词汇又上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