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对阿呆鸟:“不要逗病人玩啦!”
两个大人立刻都很配合地嗯嗯了几声,就是怎么听怎么像在敷衍。
中原中也有些无奈。
他摩挲着手机,确实在犹豫要不要去横滨。朋友们都没有时间,游玩肯定是没什么意思了;那要去探望生病的钢琴师吗?
仿佛是猜到了他的心思,钢琴师咳嗽一声:“这次真的很遗憾……但是这次的病情似乎稍微有些严重,是传染类的,阿呆鸟皮糙肉厚还做了防护,肯定没问题,但agneau还是小孩子啦,我怕传染给你。”
哪怕中原中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避朋友的善意,只好答应下来:“那……下次再说吧。”
钢琴师和阿呆鸟为这孩子的好骗而欣慰——总算把“来横滨”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然而,就在他们放松警惕的瞬间,意外发生了。
火光在面前迸溅,气体爆裂的声音传递至耳边,金属和玻璃的碎片从脸颊划过。
钢琴师和阿呆鸟完全是靠着身体本能的战斗反应躲开的。钢琴师第一时间拔掉了输液管,血从针眼里溢出来,很快变成淤青,他翻身离开病床,咬牙忍受着伤口处撕裂般的痛苦;阿呆鸟扑过去搀扶起他,两人迅速离开病房,沿着走廊向大厅的方向前进。
刺耳的警报声被拉响了,不时有人高声呼喊着“敌袭”,整座建筑物内部经过了短暂的混乱。在大厅聚集后,主管着这一个医疗中心的外科医生面色阴沉,带领着属下和还能动的病人一起出战,搜寻着整栋医院内的可疑人员。
阿呆鸟和外科医生一起去搜寻潜入的敌人了。
钢琴师觉得阿呆鸟有一点没说错,他最近似乎真的特别倒霉。他唉声叹气地给自己重新包扎伤口,掏出武器准备自保,左右一看,发现了不对劲。
钢琴师:“……”
他紧紧盯着地上的手机。
之前的电话被阿呆鸟紧急掐断了,但肯定也已经有声音传了过去。现在手机不断地显示着来电,毫无疑问,打来电话的还是中原中也。
他怀疑阿呆鸟那么积极地听外科医生命令是别有所图,为的不是保护portfia病患的安全,为的是不面对心生怀疑的“羊之王”中原中也。
在钢琴师不远处躺着的干部大佐转过头,看见了面色凝重的钢琴师,也看见了地上的手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佐发挥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决定关爱一下组织里年轻的高级成员:“是女朋友的电话吗?你一直瞒着她吗?哎呀,听听前辈的建议吧,这种事情瞒不住的,早点坦白早好。”
“说到底,yakuza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活嘛,虽说亲分继位之后我们确实不太像传统社团,搞得怪怪的,但是本质上也还是老一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