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盛愿捻了捻发梢,“最近太忙了,一直没抽出时间去理发店。”
“等我出差回来陪你去。”
“等你等你,你这次又想让我等你多久?”盛愿蔫蔫的“哼”,指尖点在男人的喉结,不轻不重的用力,按得他一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但凡你能看见,都会被那个冲破云霄的数值给吓背过去。”
牧霄夺捉住他乱撩拨的手,团进宽大的掌心里,不清不楚一句“我知道。”
天亮以前,牧霄夺离开了房间。
他停留的时间太短,雪在黎明出现前就掩去了他的踪迹。
一夜不到的同枕而眠,只是男人来去匆匆的一抹留痕。
盛愿醒来时,另一侧的床单已经凉透,浅浅几道折痕,手指一捋就消失无踪,他昨晚的出现,仿佛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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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日,洪珠仪从香港打来电话,她正在收拾行李,准备来云川看望盛愿。
清早的雾霾还没散去,盛愿便启程去往机场接妈妈。
岁月对待美人总是心软,洪珠仪烫一头港风大波浪,姣美的面容面容略施粉黛,似乎比两年前更加年轻漂亮。
回到家,洪珠仪抱着咬咬坐在沙发上,说自己这些年炒股赚了不少,干脆把水果店转兑了出去,安心收房租当甩手掌柜。
盛愿说:“那既然这样,要不就干脆住在云川,这里的物价不知比香港便宜多少,而且我还能和妈妈经常见面,我可想你了。”
洪珠仪笑,摆摆手说可能不行。她最近交往了一个新男友,法国人,小她六岁,准备趁着这段休息的时间和他一起回他的家乡看看,以后的事还没做打算。
盛愿发自内心的为妈妈能走出从前的阴影、开启一段新的感情感到高兴,但是心中又免不了妒忌,撇撇嘴说:“怎么没把那个人一起带过来让我看看,真是的,我要好好把关。”
母子二人两年没见,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半晌,盛愿忽然听见门外有输密码的声音,起身去看。
裹着一身寒意的高大男人出现在门外,盛愿登时睁圆了眼,一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都没问出口,就被他不由分说抵在了墙上。
盛愿太阳穴突地一跳,下意识抬手推动牧霄夺的肩膀,羸弱的力气不光没有撼动他分毫,似乎还使男人误认为他在抗拒自己的接近,立刻将他的手反扣在墙上,带着不容拒绝的致命压迫低下头,追逐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