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亦河显然很累,睡得不省人事,孟骄看着他,帮他轻轻揉着酸痛的肌肉,时不时又轻啄一下。
摸到受伤比较严重的两点时,庄亦河眉心蹙了蹙,孟骄掀开被子看了看,那里嘬咬得太狠,他后知后觉地心疼。
庄亦河的皮肤很白,现在身上反倒白的地方很少,密密麻麻都是青紫的痕迹,或是嘬吻的,或是掐弄的,乍一看,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其实孟骄身上的痕迹也不少,多是被掐的,被咬的,但还是没有庄亦河的多。
孟骄下床去,拿过先前罗利送来的药箱,给庄亦河破皮比较严重的地方上药贴创口贴。
其实最严重的还是腰后下几寸的地方,孟骄把他翻了个面,仔细地上了药。
上着上着,感觉又来感觉。
孟骄对自己的禽兽程度叹了一口气,去洗了个冷水澡敷衍了一下。
洗完冷水澡还要用热水冲一冲,否则抱人的时候,还会冷着人。
折腾了许久,终于能安心睡觉,孟骄将漂亮老婆搂在怀里,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庄亦河再醒来的时候,就知道昨天闹得有多严重,他完全没办法起床,只能躺在床上做一条被伺候的咸鱼。
孟骄伺候这条咸鱼伺候了一天,第二天,就带着咸鱼坐飞机回崇城了。
回程的一路上,庄亦河不是睡就是睡,孟骄担心地时不时摸他的额头,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问多了,庄亦河就烦,说:“没有。我天赋异禀,你弄进去的我都好好消化吸收了,半点事也没有。”
“……是我帮你洗的,我怕我没弄干净。”
“你不知道你弄得有多深吗,你光手掏能掏干净?”庄亦河摸摸肚皮,指着胃说,“都伸到这儿了。撑开了形状。”
“现在形状还在呢。”
孟骄咽了咽口水,捂住他的嘴巴,说:“我错了。”
正开着车的小程,听了一耳朵,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坐在副驾驶,不想秒懂,但偏偏秒懂的罗利,默默在心里用刚学会的华国成语大肆吐槽: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从机场到家里还有很长的一段,庄亦河现在完全不能坐摩托车,只能勉为其难地坐小汽车。
这还是庄亦河主动提的,孟骄还担心他坐车会不舒服,庄亦河只好说:“开都开过了,还怕坐吗。”
一说开过车,孟骄的脸色就差了点,庄亦河心虚地瞥他一眼,又抱着他的胳膊靠着,一旦听到不好听的话,就会立刻晕过去的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小程完全不知道两人因为开过车这事儿闹过大矛盾,这几天他因为庄亦河开车上山的事吓得后怕不已,一直惦记着,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会儿见庄亦河精神还不错,就鼓起勇气开口:“庄先生,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您。”
“你说。”庄亦河懒洋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