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察看背部,面色陡变。
东方衡玉亦趋前细观,眼中掠过一抹精光,只见那背部之上,鞭痕交错,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观其伤痕,非一时之鞭打所致,实为新伤覆盖旧痕。”东方衡玉沉声分析,“依你们所言,花泥之制,须一气呵成,此伤痕绝非制泥时所留。”
温淮阴亦补充道:“制泥之人必深谙被制者之状况。”
“血肉破碎,需以人皮包裹,若身有创口,花泥必泄,此等情形,将使艳鬼之制有瑕,甚至功亏一篑。”
独孤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附和道:“阿阴心思缜密,聪慧过人。”
东方衡玉本在沉思,闻此言,差点岔气,强忍住嫌弃他的眼神,心道独孤澜无论何时何地,总能适时奉承。
温淮阴被赞得面露赧颜,即便只是寻常琐事,如烧水之类,独孤澜亦会赞其能干,从不吝啬对自己的夸赞。
鉴于人皮所透露的信息甚少,三人决定分头继续探查院内之情况。
经过一番细致搜查,温淮阴在距离先前挖掘之地不远处,又陆续掘出数个小盒。
盒中之物与先前无异,依旧是木段和人皮,且同样未带一丝怨气。
不消片刻,本就破败的院子被挖得坑坑洼洼,仿佛鼠患肆虐过后。
温淮阴起身之际,忽觉院中仅剩自己与东方衡玉,独孤澜已不知所踪。
“阿宿?”温淮阴心中一紧,担忧之情油然而生,恐其在自己疏忽之际遭遇不测。
东方衡玉亦感诧异,他竟也未曾察觉独孤澜何时消失,急忙环顾四周。
“未见术法痕迹,应未远离。”东方衡玉迅速安抚道。
连声呼唤后,稍远处传来独孤澜的回应。
二人即刻循声而去,行至后院,便见独孤澜独自立于一枯井旁,似在凝视某物。
温淮阴与东方衡玉急步向独孤澜靠近,心中虽忧,却也因他安然无恙而稍感宽慰。
“井中可是有异样?”温淮阴关切询问。
二人趋近井边,依独孤澜所指,见井中微光闪烁,光芒虽弱,在漆黑一片的深井中却十分明显。
“此光……”东方衡玉凝视井光,眼中掠过疑色,“非寻常之物。”
话音刚落,就见他往井水里丢了张燃烧的符纸。
然而,符纸甫落不足一米,火焰骤然熄灭,东方衡玉面色一沉。
“此井必有蹊跷,我下去看看。”东方衡玉提出。
“我去吧。”温淮阴主动请缨。
他记得在东平村时,东方衡玉险些丧命,虽然有些修为,但似乎并不深厚,且身为凡人之躯,若真遇险,恐救援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