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站立不稳,跌坐在地,吓得慌忙跪下磕头求饶。
白二爷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适才我还不信,觉得静初在胡说八道。现在看来,是你唆使的,肯定不假了!”
白静姝终于挣脱了白二婶的手,一听事情败露,立即撇个干净:“什么我唆使的,我怎么不懂二叔你什么意思?”
“静初!”白二爷沉声喊。
白静初一手攥着一块点心,从外面连蹦带跳地进来,见到白静姝,立即将手里的点心一口塞进嘴里,口中含糊不清:
“姐姐你写给我的字错了!跟二叔牌匾上的明显不一样呢!”
“谁给你写字了?”白静姝一口否认。
白静初从袖子里摸出已经晾干的那张纸:“就这四个字啊。”
白静姝脱口而出问道:“你不是已经丢进水盆里打湿了吗!”
白静初不好意思道:“可我笨,转身就忘了这字长什么模样了,只能捞出来晾干。所幸没有湿透。”
白静姝顿时面色一白。
“来人!”白二叔疾言厉色地怒声呵斥:“带静姝小姐去祠堂,请大夫人大公子一同前往。我要替大哥正家风!”
祠堂。
白陈氏与白景安一来,跪在祖宗牌位跟前的白静姝立即膝行上前,抬起一张红肿不堪的脸来。
“母亲,哥哥,女儿快要冤枉死了,你们要替我做主啊!”
白二婶下手极重,甚至于差点抓花了她的脸。
白陈氏顿时满脸心疼与不悦:“这是怎么回事儿?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打你?我都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
白二叔上前:“她做了混账事儿,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难道管教不得吗?”
当即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与白陈氏讲述了一遍。
白二婶也怒声道:“谁都知道,静初她刚被你们送去了侯府试婚!八成被传染了脏病!白静姝却别有用心地挑唆她爬床,这不就是借刀杀人吗?我们跟你何仇何怨啊,这样变着法子作践我们二房?”
白静姝仍旧强词夺理:“我没有,都是白静初胡说八道,栽赃女儿。”
白陈氏望一眼涨得满脸通红的宝贝女儿,径直走到白静初的面前,目光如针,冷冷地瞪着她,突然伸出手来,朝着她的脸上狠狠扇去。
白静初猝不及防,慌忙侧身躲避,仍旧被白陈氏的指甲刮到了脸颊。
不仅是白静初,就连白二婶也愣住了:“犯错的是静姝,你打静初做什么?”
“她就是个祸害!定是她在你们跟前挑拨离间,说了静姝什么坏话,你们才会对静姝成见如此之深!静姝绝不可能这样教唆她!今儿我非得打改了她!”
说完一把抄起旁边戒尺,不由分说地朝着静初重重落下。
证据确凿,事实摆在眼前,她深知,静姝难辞其咎,但这么大的罪名,绝不能认。
只有让白静初改口,二房才无法抓住静姝的把柄,平息今日之事,保全静姝名声。
而二房瞧的是大房的热闹,虽然也替静初不平,但并不打算上前阻拦。
白静初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没想到养母竟然这样毫无底线地袒护白静姝。
疯吧,都疯癫了才好呢!
你不是护着白静姝吗?我就偏要让她身败名裂!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一个已经清誉全毁的太监对食,试婚丫鬟,还是个疯子,我无所忌惮!